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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现在他又有点为自己卑鄙的想法感到羞耻,怎么可能,想想也是不可能的嘛!对不起沈老师,我以后肯定好好学数学,不让您操心,请您原谅我的罪过,他在心里自言自语,十分虔诚。
“你不知道,老陈叫老陈是因为他墨迹,年纪轻轻就提前步入了老龄化,但是老沈就真的是老沈了”刘贺一边转笔一边说“老沈他都快70岁了还在教书呢,因为他要养儿子。”
虽然老师很随和,也不会特别强调课堂秩序,但是数学课要比英语课安静很多,几乎听不到任何学生讲话,只有奋笔疾书的沙沙声,褚杨趁着老师转身写板书的时候环顾了一下,即使没听课的人也都安安静静规规矩矩的,就连刘贺都在记笔记。
“沈老师的儿子之前出意外,失去了意识,现在还昏迷不醒,靠药物维持着,所以。而且沈老师教得好,咱们班数学成绩一直都是前三名的。”冯孝宇接着刘贺的话解释“唉,挺让人伤心的,沈老师的儿子是律师,经常帮助那些有困难的人免费打官司,谁知道会遇上这样的事儿”
徐昂咬了下嘴角,没说话,但脸上蒙了一层淡淡的粉。
如果光听刘贺的话,褚杨还以为沈老师要养的是私生子之类的呢!他差一点就要在心里吐槽了。毕竟他对这样的行为十分鄙夷。
“你的名字是哪个字啊,我是杨树的杨。”他说着用手在空中画了几笔。
他可以听到刘贺在后面的牢骚,可以听见冯孝宇费劲巴力的背单词,当然也能听见新同桌背诗词发出的若有似无的气音。虽然嘴唇没有动,呼吸频率却很有节奏,一定很用心。
上午第一节课是数学,是褚杨比较拿手的科目,他能够应付自如,甚至会让老师和同学们刮目相看。刘贺说得对,数学老师十分的随和,应该是年纪大了的缘故,讲课的时候也会坐在前面的讲台上,每讲完一个知识点或是一道题都会喝一口水润喉,但是讲课时候声音又是中气十足的。
“嗯,有事儿找你爸,他要是不行就等我回来。”他妈似乎是在和别人交代事情,可以听到那边人的汇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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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原来从最一开始就把人家名字听错了。
“我叫褚杨,你呢叫徐阳,我俩名字里都有一个杨字,又是同桌,是不是很有缘分,所以要好好相处啊!”
虽然不知道干什么,但他也没有扰乱课堂秩序,之前调皮捣蛋是因为还有值得他调皮捣蛋的人,现在没必要了。不知不觉的就走了神,注意力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但是感官世界却异常的敏感和清晰。
“啊,太阳的阳啊,这名字好,多温暖啊!”
“没事儿,那您先忙吧”他其实特别想说“我爸把我流放边疆了,您知道吗?”但是想想答案肯定是不知道的,干脆就算了,也没必要给他妈添堵,毕竟他爸他妈两人都分开了,他现在和他爸一起。
他一动不动的盯着人家看,徐昂又怎么可能感受不到他的目光,稍微用眼角的余光看了他一眼,他才从思绪中回过神,没有任何解释的话语和不好意思的情绪,只是对着那个微微侧过来的身体露出了一个笑容,然后坐得笔直,他想,这人太好看了,动作和神态都好看。
褚杨看着徐昂的侧脸,依旧是感慨,这人长得真的很好看,肤光胜雪,双目犹似一泓清水。这两句话是他昨晚睡不着看小说学来的,典型的现学现卖。原句出自金庸先生笔下的《雪山飞狐》,是用来描写该作的女主角苗若兰的,他看到的时候第一时间就连想到了自己的新同桌,他感慨不愧是大文豪,一句话就把美人的形象完美的呈现了,可他却在这里为了搭话而绞尽脑汁,有时候世界还真是不公平。
徐昂愣了几秒,拿笔写了一个日字。剩下的还没来得及写。
?
早读半小时是给学生们预习或者复习的时间,褚杨之前的学校没有过这种,他还觉得挺新鲜的。其实不是没有,是他之前从来没有赶上过。一学期就那几个月,几乎天天迟到,来的时候第一节课都已经过去大半了,哪里赶得上早自习。虽然觉得新鲜,但是也不知道该干什么,随便拿了本书翻弄着。相比于晨读他更喜欢在这个时间做两道题,说褚杨学渣其实也不太正确,成绩还没有到不能看的地步,但是他偏科,而且是非常严重的那种,语文和英语像是死穴一样扼住了他的咽喉,认不全也背不出,800字的作文都是一点一点硬憋出来的。
但笨鸟先飞嘛,我多努力一点儿,没准儿明天就可以和他成为朋友了,褚杨美滋滋得想,总有一天会融化这朵高冷之花的。
晚上回家的时候,他妈给他打了个电话,询问一下他最近的情况,告诉他不要惹事,要注意自己的一言一行,他满口答应,内心里却已经不耐烦了,和自己儿子也是这种官腔口气。想到他妈出差去了外地,他还是问了一句“您还在外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