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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祥泰公主毕竟年幼，皇后又长年抱恙。借力可以，切莫馅的太深。”张灵蕴知道自家夫人的心思——延续父兄的血脉勋功。要月乌日后招婿生子继承封号，就必须让月乌有封号在身，否则就难了。

    ☆、第 9 章

    她转过身，见张灵蕴站了起来，走到窗边，探身出去。虽然知道不会有事，赵青君忍不住心里一紧。还不等她上前，张灵蕴已经折了一只花在手中，眼睑微垂，放在鼻尖轻嗅：“今早推窗，见茶梅花开，知我有佳客。”

    “恩。”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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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尺长二寸宽的字条，写着四个清丽端庄字——来日再续。贴在茶炉口，纸已转黄，字由清晰。

    赵青君负气不问，转而道：“月鹿的户籍手实已经送到长安府，过些日子公验文书就会下来。我想等下来，就在府中举行过续仪礼，不必大肆操办，但也不能草率。”

    一嗓回魂，张月鹿连忙和其他人一起站起来，可怜这儿她最小，短胳膊短腿，几乎是从椅子上蹦下来的。

    “祥泰公主临！”

    “诸位免礼。”

    “夫人。”

    赵青君被她笑了有些不明所以，询问的看着她。

    张灵蕴说罢，抬眼浅笑，手持茶梅花缓步而来，云裾宽袍恍若仙人。她抬手将花插在赵青君发鬓间，退了一步仔细端详，抚掌而笑，很是得意：“娇花美人，相得益彰。”

    “的确，但她性子太过耿介，刚直必折。”张灵蕴看向赵青君，突然嘴角扬起。

    赵青君觉得，和往常一样，空气中开始弥漫一种压抑的静谧，逼着她离开。她咬紧牙关，起身离开，走了几步就听张灵蕴在后面轻唤——

    张灵蕴摇摇头，笑而不语。

    “六御宫颇远，我此去大概费有些时日。”

    阳光笼在她身上，仿若神袛远在云霄，赵青君猝然鼻尖一酸，险些哭出来，倏地又忍住了。

    张月鹿连忙把头压的更低，缓了片刻，感觉身边人陆续站起来，这才抬起头来，刚一个腿站起来，就听还是那个声音：“赐坐。”

    到六御宫祈福，在大殿跪了几天。她排在最后，连凤凰毛都没见到，更别说和那位历史上颇有名气的公主殿下聊上两句。不同于长宁公主，这位祥泰公主事迹后世吵的沸沸扬扬，唱本小说、电视电影，凑到这一朝都要提上一提。

    等她双脚着地，其他人已经跪下。张月鹿一惊，她素来知道古代尊卑等级严明，但来了长安这些日子，还没跪过谁。好歹不同寻常孩童，她这会虽惊不慌，手脚麻利的跪下，脑袋就差碰到地。

    赵青君回过神，点点头：“祥泰公主的门路本不在考虑之中，原本想着是陛下大寿。只不过....月鹿不是寻常孩子。”

    赵青君看见那茶炉，心中有些涩，彼时岁月年少，她们很是亲密了一段时间。她很想问问，为什么把这尘封的物件拿出来，是馋茶了还是别的什么？

    张月鹿在椅上正襟危坐，心里有几分兴奋夹杂着忐忑。

    张月鹿刚想爬起来，却听周围人几乎是齐声喊道：“谢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