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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哪里睡得着，张月鹿心里盘算着，突然灵光一闪：“你们且下去，备好水。”

    她不好酒，但也知道后世酒色透明，现在这些黄的绿的各色的酒，必定是没有经过蒸馏过滤过。不会酿酒没事，凡是上过义务教育，懂蒸馏这二字，依葫芦画瓢还怕弄不错高度酒？

    天下攘攘皆为利来，人之常情。

    重利也。

    张月鹿眯眼笑了笑，她现在需要的只是斟酌一下明天如何“谈判”。

    菀奴走到她床边，俯身帮她把被子裹好：“想着昨夜小娘子心思重，今天怕是要早醒。”

    “天气渐凉，怕冻着娘子郎君，各家都是这样。”菀奴上前要帮她绑系带，月鹿摆摆手避开。菀奴一笑，“小娘子这样，到教我偷闲了。”

    菀奴揉揉她眉心：“小娘子在愁什么？早些睡吧，可累了一天。”

    她心里有个想法，等她再大一些，等她能有些钱财或者有些权势，她就可以帮菀奴消了贱籍，放良之后菀奴就是自由人了，可以离开这里。她要是没地方去，自己就当雇佣她。这些想法刚刚冒了个泡，现在就要被吹散了。

    两人说话间，女婢们捧着铜盆手巾柳刷香露进来。

    “可还有其他的？”张月鹿又问。

    次日，张月鹿早早的醒来，躺在暖被中想起自己在清河的姐姐。她家条件尚可，她和姐姐有一间单独的房间，姐姐怜爱她，冬天天冷，姐姐就把下面的垫被叠起来给她睡。

    月鹿拥着被子坐起来：“天还没亮了，你怎么就起来了。”

    月鹿一笑，拉着她做到床边：“你到生的一副七窍玲珑心。”

    何为商人？

    ☆、第 1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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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鹿拿着柳条一边刷牙一边想，牙刷什么的就让我来创造吧，为了小钱钱，等有了钱，

    “起来吧。”月鹿想躺着也睡不着，不如起身活动活动，舒展筋骨，人也精神些。

    “酒？！”张月鹿眼前一亮，心里已经有了底气。原先在村里她偷偷尝过，当时就明白，这就是日后生财之道。

    她遣退了屋里其他女婢，拉着菀奴的手，急切的问道：“这家里，我爹娘这府上经营的什么？都有什么营生？”

    “在东西市铺子极多，也纷杂。衣食住行，金银首饰，番邦来的香料美酒...”

    菀奴看她着急，也不问为什么，思索的回答：“府上经营颇多，我只略微知道些。听她们说咱府上绸缎布匹生意十分了得，江南不用说，光越地生产缭綾的坊里就成百台纺机。”

    她躺在床上发了一会呆，菀奴悄悄走进来。

    纺织，这个早想过了，还去村里王七娘家看过纺机，奈何脑子里面除了“黄道婆”这个人名，其他的就一概不清楚。

    别说菀奴，如今她自己都是泥菩萨过江，没准明天就沉塘了。

    菀奴应了一声，出去吩咐准备。

    菀奴问：“小娘子可要起身？还是再寐会？”

    月鹿就听门外传来轻微的动静，菀奴捧着衣物走来。她不惯被人伺候，伸手取拿，衣服居然热乎乎的。月鹿拿着衣服摸摸：“居然烘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