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翾风见她许久不来,觉得中原男子女子都一般不可信。等张月鹿找到她时才知晓真相。笔墨是重诺之人,可惜,此事终究要失言。
对上女儿疑惑的眼睛,张灵蕴嘴角勾起:“说来还亏你好逸恶劳不能坚
“那男童女童是沈中郎将的儿女?”
翾风见笔墨气度神采都不同寻常女子,出手打赏的金币精致特别,料想她身后主人必定不同寻常有意攀附,便缠着她不让她走。笔墨见张月鹿和纸砚都上楼,被她缠了无奈,答应再来找她。
巧合太多就不是巧合,张月鹿遣人查探,果然有问题。容大家想排剑舞,是因为机缘得到一部古剑舞谱。从书阁却查不到当初出售舞谱的人。受伤的剑器领舞养伤期间又曝出和教坊男弟子有染。
张月鹿微微一笑,她从前就觉察过蹊跷,但井月到她家时间不长便离开,似乎没什么不妥。后来也是机缘巧合才查出端倪。
“哦。”张月鹿闻言点点头,“井姐姐入教坊数月,不知可安好。”
笔墨去世前曾说和人在一醉居有约,后来波澜不断张月鹿将此事给忘了。等她出于替笔墨办理后事时候想起,便叫人去一醉居询问。却不想和笔墨相约之人,居然是那蓝眸小胡姬翾风。
两人皆不言语,前院朗朗的读书声隐隐传来。张灵蕴摩挲着茶壶:“今上登基,将羽林军禁卫分为,羽林、飞骑两部,各掌兵一万五千人。羽林中郎将为周太后弟。飞骑中郎将为孝宗大将军沈旗世孙,长安之围后沈子从因守城之功封勇功侯,后战功累至飞骑中郎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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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域小国女王不假,但不是翾风,而是她母亲。她只不过还未登基就被叔叔迫害的背井离乡逃到长安的公主而已。想从尚国借兵复国,但她叔叔已然派人快马加鞭到长安称臣,朝廷也颁了诏令。
张灵蕴修眉上挑,端是丰神逸骨,懒懒开口:“你那些小斥候未免白养了,沈子从如今五十有余,膝下幼子已到舞勺之年。”
此事事了,两人本该没见交际。翾风偏缠着张月鹿,求她引荐往教坊。张月鹿对亡国公主献舞大国天子以求宠爱这事,倍感无奈。如何也不肯答应,如果她在天子千秋岁上刺杀那篡位的叔叔,纪国公府一家子都要受牵连。
边疆小国的流亡公主,无权无实,又不占大义。借兵复国谈何容易。翾风虽带着大笔金银珠宝,还有忠心耿耿的仆从,但在这人生地不熟的长安也是举步维艰。
笔墨只不过是替月鹿打赏过那小胡姬。她生性寡言木讷,不善交际,那次只怕连话都没有说过。张月鹿有心调查,手下又有人盯梢跟踪。半个多月就将翾风底下探出七七八八。
张月鹿越查越心惊,珍宝阁案已久远,其中细节早已模糊。但就井月到教坊司之后种种,就不能不让人怀疑。但是爹娘半点都没有窥察一二?
她回绝翾风回家之后,越想越不妥。想起在教坊司的井月,井月碰巧识破珍宝阁掌柜私卖库藏,因此与赵青君结识。教坊司容大家排剑舞缺武者。赵青君与容大家颇有私交,井月擅剑术,引荐进教坊教导。这似乎没什么问题。然后...原定剑器领舞受伤,不得不由井月代替,这就有些不妥了。
张灵蕴闻言,拿眼去瞧她:“你查到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