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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故作轻松的笑了笑，“周秀敏......上完课了？一起吃个饭？”

    江远楼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我听说你接很多工作，别太辛苦了。”

    他也避着周秀敏。跟胖子承担责任的理由不一样，他恨自己贪生怕死，当时，他明明意识到了朱砂可能是出不去的，但是他不愿意去深究，也许他潜意识是怕死的，宁愿牺牲别人也不愿自己死去，所以，他选择了忽略，忽略她的语无伦次，忽略她难看、难过的表情，忽略她的“你们”......他痛恨自己。周秀敏也避着她。他是羞愧难当，周秀敏怕是怕触景伤情，于是办公室相对没几步路的人，却鲜少见面、鲜少说话，也不再彼此联系，若不是这样意外遇上——

    周秀敏浅浅的笑了笑——这几年，周秀敏变了很多。虽然没怎么接触，但江远楼还是知道周秀敏变了好多——许多人都这样说，包括郑女士——以前那种骄狂的性格不见了，就好像朱砂附体似的，变得很沉稳，“可是这种沉稳里透着一股*惨烈的气息”——郑女士是那样评价的。“披着人皮的肉尸”，她是这样说的，每次说起她的学生脸色都沉重，透着一股无可奈何的疲倦——“不了。我还事。”

    两人都神色黯淡，面目无光。这次打击对彼此都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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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辗转回到了周城......然后......

    胖子因为内疚离开了周城。他觉得这是他的错。当时“身体健康、神智健全”的只有他，他却将责任推给了朱砂，他无法面对这样的自己。他去了美国。没让送。他知道他走之前去见了周秀敏，他只跟周秀敏说了一句话：周秀敏，对不起！周秀敏也只说了一句话：我宁愿我没回来。

    “补课？”

    “周秀敏......”江远楼心一紧，想说什么，又不知道

    “不。帮别人鉴定几样古董。”周秀敏现在在鉴定界很是有些名气，据说她看过的古董，只要是假的，无论仿造得多么逼真，都瞒不过她双眼。据说她收费很高，但人家还是趋之若鹜。

    周秀敏淡淡的笑了下，明明笑得十分好看优雅的，却偏偏透露着一股绝望凄凉，“没事。累点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