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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没有觉得我这人很奇怪，而是跟看到救星一样，连忙问我：“让别人看见的话会怎么样？”

    我在心里轻轻地叹了一口气。看来她连自己的处境都没有搞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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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继续追问她道：“你不知道自己是死神吗？”

    她此刻就在一排饮料前站着，可是在监控画面里，放饮料的货架前空无一人。

    我再次看了一下那个女孩，这才发现有一只黑猫蹲在她的脚边。我不知道这黑猫是什么时候进来的，等我发现了它以后，它冷淡地看了我一眼。

    宋牧讲起了当时的事。

    我听到了什么？这个人要和别人见一面？听她的意思，她是要和一个人类见面，而且是很随意地去见一面？

    这时便利店里除了我和她以外，没有别的人，我能清楚地听到她说的话。

    她拿起手中的手机，在我跟前晃了晃：“另外我还拿到了这个旧手机，我醒来后它就在我的口袋里。它只能联系到一个人。”

    她呆愣了几秒钟，然后回答我道：

    我似乎知道这个女孩子是谁了。

    “你在外面的时候，有让别人看到你吗？”我抛出一个应该算是很奇怪的问题。

    那女孩回过头，露出困惑的表情：“你......在叫我？”

    最近空气很脏，从外面进来的人几乎都戴着口罩。作为便利店的工作人员，我得微笑着去向他们说欢迎光临，结账，而那些人基本上都是眉头紧锁的样子。

    “没有。事实上，能不能让别人看见我，我自己有时也控制不了。”

    “等我醒来时就这样了。”

    她的眼睛里闪着光，带着迫切地想要知道答案的神情。

    “只能联系到一个人？”

    画面里没有这个女孩。

    我随意地看了一下她，接着做自己的事。不过，在我瞄到电脑里的监控画面后，我干活的手停了下来。

    她靠近了我，在柜台前站定。

    那女孩慢慢地走过来。她的身上裹着很大的一件羽绒服。说真的，这孩子看上去就像个普通人家里瘦小的女孩子，和我印象里那种人该有的样子有些不同。

    我点点头。

    我忍不住了，对她道：“你能过来一下吗？”

    我一字一句地对她道：“你认为人类见到了死神以后不会出什么事情吗？”

    她打开手机，先试着给母亲打了电话，但是打不通。后来她放弃了，翻起这个手机里的通讯录，想知道它原来的主人是什么样子。

    那个女孩子取下一瓶饮料，接着接了一个电话。我远远地看到她拿着一个白色的，看上去早该被淘汰的手机。

    进来的是一个十来岁的女孩子。她没有戴着口罩，露出着她那苍白的鼻子和薄唇。

    玻璃门因为感应到了顾客而自动打开。

    我打算买一份关东煮回去，如果来得及的话，郑与是吃得上的。

    ☆、杨烟（1）

    “有什么事吗？”她问我。

    “那就按照我们那天约好的，出来见一面吧。”

    “真的，我也不知道这个手机的原主人是谁。”

    我看了下墙上的挂钟。现在是晚上八点钟，十一点的时候我就可以下班回家了。

    “我不知道，我叫宋牧，两年前，我被一只狗给咬死。醒来以后，我坐在一个树桩上，旁边还有一只黑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