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那朵花(2/2)

    曲嘉烨辗转反侧愣是睡不着，脑子里总是闪回晚上看到的那幕，李栗赤裸的身体和躲闪的目光让他如鲠在喉，他闷闷不乐地再翻了个身，此刻又朝着李栗了。

    他发誓就看一眼，确认李栗没受什么伤害就帮人穿回去。

    李栗最终还是逃避着曲嘉烨的追问，选择将被子闷在脑袋上拒绝回答，瘦削的背弓起，整个人曲起身子，小虾米似的，只肯用后脑勺到脖颈上端被剃得短短的头发对着曲嘉烨。

    一朵媚红色的肉花悄然绽放在他眼前。

    突然李栗咂了下嘴，整个人摊开手脚，胳膊和腿把他前面主动往自己身上裹着的被子压在了身下，整个人呈大字型面着阁楼的天花板，看起来睡得又累又香甜。曲嘉烨想到前面这人还防着自己的样子没忍住乐了，他干脆侧身单手撑着脑袋，换个姿势继续欣赏李栗的睡姿：“怎么还和小时候一样爱踢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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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熟睡的李栗也不自觉翻过身面对着自己，月光从没来得及完全拉上的窗帘缝中悠悠浮进室内，恰好轻盈地落在李栗的睡脸上，留下一道暖蓝色调的银光，镀着李栗脸颊上柔软纤小的绒毛，看得曲嘉烨心里痒痒，忙转移视线去数李栗的眼睫毛。

    李栗的睡颜毫无防备。

    “栗子？栗子？”曲嘉烨轻声喊了两下，见李栗睡得死沉，便一骨碌坐起，慢慢爬到李栗大张的双腿中间，半跪着俯身，慢慢抓住了他的睡裤边缘。

    竟是在睡梦中将大腿打得更开了。

    挂断电话，他望向响起沉闷水声的卫生间，素来温柔含情的眼睛闪过一丝担忧。

    曲嘉烨的喉结上下滑动了下，感觉像有一把火直径从小腹灼烧至喉咙，竟干涩得发不出一声叹息。

    是夜。

    李栗的脸上闪过一丝难堪，不着寸缕地赤裸在好友面前，让他下意识夹紧了双腿，然后指着门外：“你先出去。”声音里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

    说着他扫过李栗大刺刺敞开的腿，心里一跳，一个大胆的想法便冒上心头。

    一簇一簇跳着的心头火烧得曲嘉烨心慌胸闷，看了眼李栗疲惫的脸色，他咬紧了后槽牙不再逼问，闷头抱过被李栗脱下放在洗手台上的一团衣裤离开了卫生间。

    曲嘉烨跪坐在他身前，目光直楞。

    曲嘉烨却注意到了这份李栗难得泄露出的软弱，他深呼吸一口气，也觉得此刻先应该让李栗先好好洗个澡，把身上的脏东西洗掉。

    曲嘉烨则坐在理发镜前的转椅上，盯着面前那团脏兮兮的衣服面色不虞，他想起前面看见栗子身上青青紫紫的痕迹，小臂上未褪的绑痕，还有几乎遍布大腿的白色凝结液痕。想着他深呼吸了一下，伸手从那团布料中拿出熟悉的校服上衣抖了抖，果不其然，前面借着路灯看到的污渍，其实就是那玩意。与此同时，曲嘉烨还嗅到了水汽下掩着的淡淡的腥臊气味，当他意识到那是什么后，脸色更加精彩纷呈。半晌，曲嘉烨掏出手机：“喂，张姨，今晚我住我朋友那儿，明早你不用来做饭了。”

    阁楼里的那束月光探照出空气里悠悠漂浮的尘埃。

    李栗靠着门板将门关上，半天没有动静。最近天一黑变降温得厉害，寒意钻着肚脐眼，撩起一层鸡皮疙瘩。李栗却不急着开热水，只是出神地注视着卫生间顶上的灯泡，直到视线里的物体被光晕成轮廓模糊的一团，随着注意力的回来，暧昧的边缘才重新聚焦。

    小心翼翼地边抬边褪，连着里面的内裤，曲嘉烨心跳如鼓，手稳如狗。

    或许是下午的折磨还在发挥余韵，他埋着脑袋闭眼装睡，不一会儿身体深处便真正涌上沉甸甸的倦意，裹挟着昏昏沉沉的李栗，将他引入梦乡。

    当裤子从李栗的脚边滑出时，李栗突然又有了动静，曲嘉烨冷汗都快下来了，身子僵硬地瞅着李栗将原本伸直摊开的右腿缓缓曲起，斜靠在旁边隆起的一团被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