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的少年(2/3)

    我爸让我送过来的，是牛肉。

    两次都是因为她被打，白栀心里有了猜想。

    她开始大胆起来。

    他是因为听到她挨打的声音才出来的。

    白栀心想。

    他和她见过的男生都不一样。他是那么的干净，整洁。气质又是那么的出尘，一看就是不食人间烟火的小少爷。

    她做了这么多娃娃，可一个也没有奏效过。

    那个男生已经不在了。

    白栀骨子里是叛逆的。这些年她一直积压自己的情绪，都是晚上夜深人静的时候通过自虐，或者自己做小人来扎。

    古人忌讳的巫蛊之术，在白栀这却是她发泄情绪的办法。

    可她的心想从没有事成过。

    晚上，她躺在床上。脑子里想的都是那个男生。

    没有人愿意和她做朋友。哪怕每天她穿的干干净净的去上学，在他们眼里，她也是脏东西，唯恐沾上耍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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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场暴风雨比预计的迟到了很久。周海照例是醉醺醺的回来，不过今天他的心情好像很好。还哼着歌儿。

    本来往常她每日谨小慎微，费心讨好周海，他也不喜欢自己。一个不顺，或者喝醉了酒，就会动手打她。

    现在，她要换种方式活着了。想要达成目的，总是要有些牺牲的。

    刚开始她还很别扭，像做贼似的偷偷摸摸。可看了很多次，没有见到人后。

    放学回家后，她驻足望着少年家的窗户，等了好久也没有等来他的出现。

    白栀用了很久才站起来，她看着脚边的浓痰。心里的厌恶到达了极点，她拖下鞋子疯狂的击打那一块地面。

    白栀不敢太放肆，只每日犯些小错误。周海因为上次下手太重，一时半会儿不敢对她动手。对于白栀的那些小动作，他也就忍了。

    她的床下全是自己做的小人，每个小人上的名字，有相同的也有不同的。

    这双丢了，她可没有钱去买新的。除了一双帆布鞋，她只有这双拖鞋了。

    白栀把鞋子扔下去，长舒一口气后，发现对面那个男孩还在。

    往后每天她有空都会去看对面那栋楼。

    这是白栀对他的第一印象。

    她认命的穿上拖鞋往回走，进门时她鬼使神差的又往后瞟。

    全部送完后，她看着餐桌上剩的最后一点。突发奇想，找出自己的饭盒打包好，又附上一张小纸条，放到了少年的家门口。

    谁会和肉过不去呢？还是现在死贵一斤的牛肉。

    周海的力气用尽，他吐了口浓痰在白栀的脚边，圾拉着拖鞋走了。

    她松了口气，短暂的庆幸过后就是浓浓的失落。

    她失落的走回去，把饭吃完。又换上长袖，准备等待暴风雨的来临。

    这日，白栀在学校与同学发生了不愉快。她的出生不止整栋楼的住户都知道，就连她的同班同学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等发泄够了，痰液被打散，混着灰尘沾到了她的鞋底。

    听话要挨打，不听话也要挨打。那她干嘛不放肆一些。

    再打包成几小份，挨个给邻居送去。邻居打开门见是她，原本笑着的脸立马垮下去。

    白栀的戾气到达了顶点。她把书包一扔，打开冰箱，找出周海珍藏准备留着请客的牛肉全给切了做成菜。

    我就是想见到他。

    有了这个认知后，白栀每日便不再那么听话了。

    四周静悄悄的，白栀没忍住内心的激动，悄悄趴在门上听了许久。可什么动静也没有。

    直到刚刚，他又出来了。

    她莫名有种被看穿的羞耻感，赤着脚跑下楼又把拖鞋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