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绿茶攻三也来掺一脚(2/4)
“放手!”李咸池用力甩却怎么也挣不开:“我们又不熟!我就是死在那儿也跟你们没关系!反正我就是一白眼狼!”
而这端郎葛看见李咸池失魂落魄的双目,便也收敛起暴戾的气场,只是不曾放开钳制住他的手:“夜深了,就算要走,也等明日。”
郎葛此人,虽说沉默寡言,但并不是冲动易怒之人,从认识到现在,李咸池更是没与他正面争吵过,即便是初遇的时候,也只是他一人在发泄罢了,这样被郎葛吼,也是头一遭遇见。
可与此同时,对方周身所释放出的压迫感,唤醒了他脑内原始性的臣服欲,与恐惧。
李咸池抹了泪,也没再看这两人,扭头就要往洞外走。
曾府门口的白花依旧没去,两只石狮脖子上各挂一朵,房梁砖瓦上扯满了白布。门口立着个黑板牌,上书“招短工,包吃住”——曾家老爷去世后的很长一段时间,还有各种事宜需要处理,人手不足也成了曾家人的烦心事。
李咸池不说话,任凭他拖着走进洞深处。而就在他们即将走到床边的时刻,李咸池忽然站住,反将郎葛拽住。
李咸池听他骂自己白眼狼,“蹭”一下站了起来,咬紧牙也止不住牙关颤抖。郎棣看他目露狰狞,方自觉言重了,正想说些什么找补回来,但这时便发现,这么多年自己引以为傲的嘴皮子功夫,全练在了气人上,好话是一句不会。
郎葛攥住他手腕:“明天再走,收拾一下。晚上看不见路。”
曾康奇昨日才下葬,牌位刚摆上祠堂,佘垚昨日跪了一整夜,眼下仍旧有些头晕眼花。但是主母又要他和大少爷在前来应聘的人里挑几个顺眼的入府,还补不得觉。
与他站在一起,倒是庶出的佘垚看起来更有大家少爷的模样——同样是白西装梳油头,佘垚却凭着一对含着浅笑桃花眼,把人看得神魂颠倒。
曾黎坐在太师椅上,手里拿着烟斗,眯起眼审视着佘垚,心说死白脸,贱种生的东西就跟贱种一个德行。
而打出这一掌的郎葛正沉默地望着他,愤怒不言而喻。
一直以来,李咸池都默认为平时的郎葛才是他本来的模样,或许他从一开始就想错了,自己并不认识、了解郎葛,错将他的伪装当做了自己他本身。
李咸池愣住。
李咸池心火烧到了脖子根,眼白亦隐隐发红,最后却是什么话都没说,滚下两行泪来。
终于,郎葛像是怒了,沉着嗓音道:“我让你明天走!”
“那你去吧。”郎棣尽量装作不在意的模样,眉毛拧在一起,嘴上依旧不饶人:“救了你一次也别想着救你第二次了,白眼狼!”
郎葛回头,遂见幢幢光晕中,一张颜色惨白的脸:
接着,他只觉腰上一疼,继而重心往后,屁股直直栽进石堆里。郎棣疼得直咧嘴,一是为腰上的伤,二是为屁股上的伤。
大少爷曾黎也是一脸睡眼惺忪,又因常年沉迷声色场所,一对细长吊梢眼下密布着深深的黑眼圈,与惨白色的肌肤映衬着,看起来人不人鬼不鬼。
两兄弟神色皆是大变,虽然明白气头上的话不可信,还是对此有所忌惮。
郎葛无言看着他,面色沉静,若非他手上力道之大,李咸池还真要以为他不为自己言语所动。
“你究竟是谁……”
——
这样的郎葛,并不是平时那个温柔沉默的郎葛,而是那个曾经强奸了李咸池的野兽。
但不知是心有所应还是凑巧,佘垚忽地转过头来,眼底没有分毫情绪。曾黎不由眉心一跳,手中烟斗也差点坠在地上。下一秒佘垚却勾起唇,对他露出一个友善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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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棣连忙站起来,但同样是手足无措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