碾碎二回：水到渠成(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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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晏屿心头发紧，连带着舌尖都是麻的，努力调整着呼吸却焦灼到说不出一句话。

    别扭的小孩。

    言下之意你想联系总有办法。

    他听过谣言，也有徘徊纠结过。

    被吃得死死的。

    听到他的回答，孟希也漂亮的狐狸眼添了神采，抱着手摆出不可思议的神色，哦？哪一桌？我记得今天好像有人包场来着，没接散客。

    孟希也挑眉，小家伙还挺难哄。

    说完拉着他走。

    还有一个多小时，来得及吃夜宵拆礼物。   孟希也没给他拒接的机会，说完就拉着他往外头走，一点不给反应的时间，要是真来不及，就不回去了呗，明天我负责送你回学校。

    给你带了礼物，真的不跟我去夜宵么，我挑了好久的。   孟希也莹亮的眸子掺着几分可怜，摇了摇他的手臂。

    一个愿打一个愿挨，顾晏屿终究沦为了孟希也的专属小奶狗。

    被戳穿心事的顾晏屿，脸烧了起来，皱着眉神色一凌，低沉的音色强撑着尊严，你找不找，和我没关系。

    她说什么，他信什么。

    她浓稠的视线定在他身上，轻易就戳穿了他的谎言。

    孟希也扣住他的手，微凉的指尖摩挲着他的掌心，现在熟了。

    他不是傻子。

    起初他只是很随意地想，只要她开心，好聚好散也可以。

    顾晏屿敛起眉眼，不用了，我跟你还不熟。

    顾晏屿瞟了眼，轻哼了声，眼神却不由自主被吸了过去。

    她请他就要去么？

    他从小就不擅长说谎，碰上孟希也这只狡猾的狐狸一逗弄，剩下的只有呆滞凝噎。

    他抬眼瞧见她眼底的青紫，想来这几天真是忙得没休息好，眉宇间的阴霾烟消云散。

    看还不够，还自顾自地感叹，没想到我家弟弟这么个模糊背影都这么帅。

    心底自嘲了几句后，仿佛从一场酣醉中恍然清醒。

    孟希也憋着笑，扯了扯他的衣袖，哄着，别生气，你皱眉姐姐会心疼。走吧，请宵夜补偿你。

    衬衫收到了，谢谢。   出于礼貌还是补了一句。

    我十一点前得赶回学校。   顾晏屿耳根一红，挣开她的手。

    心里更是被我家两个字彻底取悦到。

    顾晏屿：......

    要是有那一天，他该怎么做？

    孟希也走了几步见他没动，退回来，垫脚在他耳边轻声说，其实那天在晏大，我看到你了，只不过......

    顾晏屿这次不会轻易上当，没有跟上去。

    他觉得此刻的自己陌生到无可救药，竟然就这么一头热地过来找她，丝毫没考虑后果。

    他该怎么说，对，就是来找你的，看看自己是不是自作多情，是不是真的傻了。

    孟希也却对他这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分外受用，眸光灼灼地哦了一声，知道了，在怪我没找你？

    再后来，一切水到渠成。

    顾晏屿原本是气的，听她这么说，气消了大半，但还是别扭，你有我手机号。

    顺便还翻出那天在晏大门口拍下他的背影，放大缩小来回欣赏。

    他们还没这么熟。

    可那一天真到来的时候，他发现自己远远做不到这么豁达，反而催生了不撞南墙不回头的执拗。

    她特意拖长了尾音，一点点撩拨着他的心扉，谁叫你走得这么快，我总不能追到男厕所去吧，在外面等了你半天又不出来，警察都来赶人了，不走就要贴条。

    我的错，本来那天晚上就要找你的，但临时有个会要去希腊，今天早上才回来的。忙得焦头烂额几天都没睡好，你看我都有黑眼圈了，   她明丽的笑里坠满了歉意，划开自己手机给他看机票，喏，没骗你吧。

    自己会不会也不过是她心血来潮寻到的玩偶，哪天玩腻了就搁在一边，不喜欢了就丢。

    这一步，他迈出去了，就没回头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