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一章 情杀案（2）你到底喜欢谁(2/3)

    江凛这么个人，心思又细，性情又平稳，就算他真愤恨到杀人，也不会是大庭广众下激情杀人。这就不是江凛做出来的事。

    满屏的字符跳来跳去，配上疼得发炸的脑袋和微微的晕眩，简直逼得他发疯。拼死看了半天，才勉勉强强分辨出卷宗里写的一点内容。

    这有多不公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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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寒城深深地调整了一下呼吸，强压着自己看下去。

    江凛推开门的时候，就觉得屋内的气场不太对。

    总觉得不问就好，反正这个人是自己的，从此之后只能有自己一个。

    他对自己从来没有明确地说过一句喜欢。甚至连依赖都不多。

    他可能真的有过前女友，海誓山盟，想过共度一生。

    他可能曾经深深爱过什么人，把年轻时的勇气都用尽了

    就像他第一天曾对那个人说过的，他是以罪奴的身份来自己身边做侍奴，自愿不自愿都不想问他，之前的感情经历，季寒城一直更不大想去问。

    苏十七对一个女孩始乱终弃，分手后女孩想不开，觉得是自己身材丰腴不招喜欢，拼命节食患上了厌食症，终于不治而亡。前男友——就是江凛，对苏十七愤恨在心，于是在某个度假中心的酒店内捅死了苏十七。

    季寒城知道自己喜欢这个人，然而，这个人曾经喜欢过——甚至不一定是喜欢过。这个人心里可能还惦记着些别人。

    苏慕白默默无语，许久才说：“……如果你有机会，替我在她坟前说句抱歉。”

    行了，苏慕白看他的眼神从“我外甥真可怜”变成了“我外甥为何是个变态”，这事也算解决了。

    江凛已经快三十岁了。他一直没有多想太多——或者是强迫自己不去想太多。

    快三十岁的人，完全没有感情经验，可能吗？

    －－－

    虽然本质上不是“男女都行”，江凛觉得自己看片子看图的个人爱好还是爱看男性的，对女性的身体兴趣缺缺，再加上和季寒城在床上合成那个样，估计就是先天弯的。但为了遮掩一下那个“情杀案”，还是把自己掰成个双向插头，免得被深究吧。

    江凛和那女孩的合照晃得他眼晕，虽然有点模糊，但那照片上的笑容简直炫目得刺眼。

    然而……然而当真一点都没有真相？

    情杀案。

    江凛点了点头，想了想，又忍不住说：“所以您也别逼映雪，她不想嫁就算了。她才十九岁，放在外面还是刚上大学的年纪，婚事也不用急。…以季少主侍奴的身份，我不配说这句话，但是以她表哥的身份……我还是希望她生活得顺遂些。”

    他是不是曾经管别人叫过什么“小公主”，然后又顺口对自己说出来。

    见苏慕白似乎是真心实意地替他担心，江凛答应了，又鬼使神差地加了一句：“您可能不知道，我性向男女都行，季少主恰好是我喜欢的型……”

    昏乱的思绪逼得他眼睛发红，明明知道那卷宗里绝不是全然的真相，然而他却控制不住自己不去多想。

    他可能心里还惦记着些什么人，所以对自己只剩下一点逆来顺受。

    苏慕白长长吐了口气，说：“我知道。”又补了一句：“如果你什么时候在季少主身边待不下去了，还是要来找我。我总能帮你想想办法。”

    就算此刻头疼得发疯，季寒城也知道，里面至少一半不是真的。

    他的前女友可能真的是厌食症死了——他对食物的那种心理上的执着，总不会是无缘无故。

    江凛抬起眼睛，“她明明不想嫁的人，她父亲逼着她嫁，您已经在主山有些话语权，也没帮她，逼得她自己一个人跑出去。她一个从来没在人类社会呆过的小姑娘…确实把自己绕进弯路里去了。”回忆起过往，他笑容有点苦涩。

    如果是认识江凛第一天拿给他看，他或许还会信。但时至今日，看一眼就知道，这个卷宗，也是在隐藏着些什么。隐藏的还是那个江凛此刻不想和他说的秘密。

    虽然早就以为自己想清楚了，但是此时此刻，一片头昏脑胀，头疼得发晕，江凛和那个女孩的合影阴魂不散地在脑子里飘，他终于忍不住去想，江凛或许真的喜欢过什么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