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觊觎(1/2)

    第五章:觊觎

    那是姬淑毓第一次感觉到皇宫是个极为残忍的地方。

    她不敢去面对嵇松,仓皇跑到御花园的假山里,躲到了天黑,身体一直在发抖。

    只要一想到嵇松因她而受此酷刑她就呼吸不过来。

    甚至想着以死赔罪。

    等到晚上司宫台无人,她还是跑了回去,推开了那间蚕室的门。

    嵇松依旧昏迷不醒,赤条条躺在铺着烂棉絮的木板上,身体高热说着荤话,意识已经彻底模糊。

    那是她第一次看到他狰狞的伤口,虽然撒了廉价的药粉,但血肉中插着一根秸秆,丑陋又可怕。

    由于一天没有进食,也没东西可吐,她趴在门口角落只能呕着酸水。

    她那时便知,若是不想办法救他,他一定熬不过去,肯定会死在司宫台那间小房子里。

    所以她又不声不响地回了宫殿,在冷水里泡了半个时辰,起来的时候一直在发抖。

    当晚她就开始高热,太医鱼贯而入。

    她让侍女想办法将药留下,侍女将熬好的药装在竹筒里,偷偷藏了起来。

    等到太医走了,她便带着药偷偷回了司宫台,一点点把药灌进嵇松嘴里。

    如此坚持了两日,嵇松才总算醒过来。

    她着人打听太监净身之事,才知高热退了并不算完。

    男人势峰若是被阉割,少不得三日不进水食,且须得等到尿路疏通,方才算净身成功。很多入宫当太监的人,多半是死在了这一道坎,由于伤口粘连在一起,尿道无法复通,因而熬过了三日也只能等死。

    她身边的侍女打点了司宫台的内监,她才知嵇松总算熬过去了。

    只是嵇松养伤还需一月,她因病重那一月再未见过他。

    直至一月之后,嵇松被内监安排到她宫殿中当值,两人才复又相见。

    只是,经由此事,嵇松待她不如往昔亲近,就算她有意亲近,可是嵇松依旧将她拒之千里。

    她愧对嵇松,为他带来如此伤害。

    这件事成了她一辈子都过不了坎儿。

    他本来不至于如此的。

    哪怕流放西北沦为奴籍,以他的才能也定有起复之日。

    是她自私又贪婪,以至于弄巧成拙,让他受了世上极恶之刑,从此沦为抬不起头的内侍。

    寝殿之外,嵇松将侍女遣散,独自守在殿外。

    坐在冰凉的台阶上,他将头靠在朱漆柱子上,听着殿内断断续续的哭声,心如同被揪住一般,疼得眼眶泛酸。

    他的殿下依旧还是个长不大的小姑娘。

    可是,谁不是被裹挟着成长呢?

    嵇松有些自厌又哀戚地仰着头,死死掐着两臂,才抑制住回到殿内,温言细语轻哄她的冲动。

    姬淑毓因子嗣一事重提,整日显得闷闷不乐。

    这几日她连那几个男宠也再未召见过,时常坐在亭子里发呆,也懒得去理会外面那些贵妇间的交际应酬。

    嵇松替她斟了杯茶水,姬淑毓垂眸看着倾注的水流,怔怔地出神。

    她起身往凉亭外走,站在湖中的石桥上,看着下面游动的锦鲤

    嵇松走到她近前,轻声询问:殿下可是想喂鱼?

    奴婢去准备饵料。

    姬淑毓眼波未动,站在桥上思考了很久很久。

    她好像也没有其他选择了,她这辈子都没办法和嵇松有个孩子,那么和其他谁生都无所谓。

    只是,洛鹤龄她确实不喜与他同房。

    每次与洛鹤龄同房,她都很不舒服。

    其一是他本就高傲,不愿意像男宠那般提前为她开拓,每次都是横冲直撞,房中术这么多年毫无精进;其二是他那东西比寻常人尺寸要大上许多,她天生紧小狭窄,所以每次行房她都是忍着他的莽撞,除开刚成亲那段时间,后面一个月都难得召他入殿内一回。

本章尚未完结,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努力加载中,5秒内没有显示轻刷新页面!

  • 上一章

  • 返回目录

  • 加入书签

  •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