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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叫淘汰，”茂雨拧眉道，“人的审美是可以提高的，能够打破僵局的才能名流历史。”

    琴绵不自觉就被她牵着鼻子走了。

    不过仔细看看，琴绵偷瞄身侧的人，茂雨身材瘦削，容貌精致，如果男装还真像翩翩如玉的公子哥。

    琴绵脑中闪过一个念头，她啪的一下，一巴掌打在自己脑门上。

    茂雨注视着她们，心思越飘越远。

    她们俩各怀心事地逛完超市，磨磨蹭蹭地回到练舞室，留守二人组肚子都快饿扁了。

    那时候的茂雨似乎把她当成了工作人员，开口第一句便是：“你迟到了五分钟。”

    她觉得现在的气氛有点怪，像是偶像剧里面的桥段：男主角和女主角一起坐在屋塔房上看雨雨，然后男主角轻轻地拥住女主角，你看这个是牛郎星，那个是织女星……

    在吴制作的办公室，并不是她们严格意义上的第一次见面。

    琴绵：“不会。”

    茂雨大吃一惊，这孩子终于跳舞跳傻了？

    文静了不过十分钟的少女们，恢复了吵吵闹闹的常态。

    “现在的女团概念太狭隘，”茂雨侃侃而谈，“纵观国内稍有影响力的团体，不是性感就是可爱，完全将女性魅力定死在了框架里，年复一年的新女团全是在复刻前辈的老路。”

    她们心里多少都有点明白，以后真的步入娱乐圈，像此时此刻此般真挚的友谊很难再有了。

    少年们做在窗下，捧着速食盒，沐浴着温柔的月光，小声交换心里话。

    宋盼夏吐槽：“你别说话，一说话我就出戏。”

    琴绵从没见过这样的女生，态度坚定而又强硬，充满着冲击力。

    琴绵面无表情地说：“打蚊子。”让你刚刚脑残乱想。

    “吃你的吧。”琴绵对“恋爱”两个字十分敏感，立刻怼了回去。

    乌清雅感慨：“这是我吃过的最诗情画意的一顿快餐了。”

    “你们怎么磨叽了那么久，在外面谈恋爱吗？”宋盼夏一面撕包装一面抱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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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彼时琴绵连续三个月拿到月度评级的第一名，深受老师们喜爱，公司里的领导专门过来看了一次她的表演，那之后没多久，琴绵就在公司的会议室里见到了茂雨。

    茂雨见她头摇的那样厉害，遗憾道：“我也不会。”

    她想当偶像不过是喜欢唱歌跳舞罢了，完全没想过会被拔高到改变市场，进入历史的程度。

    茂雨瞧着她的表情，目露不悦：“此等模式下的女团寿命也极其短暂，三年、四年，青春不再了，就换一批年轻的女孩继续捧。”

    而琴绵余光瞄着茂雨沉静的侧脸，同样若有所思……

    琴绵哈哈大笑。

    茂雨走过去打开窗户，让清凉的晚风吹进来。

    *

    不能想下去了，琴绵用力甩甩头，越想越诡异！

    “我已经考虑的很清楚了，我对女团毫无兴趣。”大言不惭的话随随便便就说出口了。

    完了，茂雨想，舞艺是进步了，人也疯了。

    琴绵糯糯道：“这是市场的选择没办法呀，特立独行的女团不是没有，只是在发光之前都被淘汰了。”

    “不，我……”琴绵刚要解释，被她打断了。

    “历、历史？！”琴绵吃惊不已。

    “坐吧。”茂雨反客为主，上手交叉放在桌上，有着与年纪不符的惊人气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