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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拆完礼物，时针已经快要指在一上了。

    “不早了，去睡吧。”林珞珞以为她可能是不打算给方莹打电话了。

    “不用了，谢谢您。”

    “不是烤肉的香气吗？”席灵玉憋着笑声，身体却因为无声的笑而微微颤动着。

    似乎不管是哪里的阿姨，都特别自来熟：“这是过生日吗？这么多礼物。”

    “恩。”

    “我很喜欢。”抛开感动以外，席灵玉也很喜欢这些礼物，因为小姑娘的审美实在是太符合自己的品味了。不管是首饰还是服装配饰，自己全都能用得到。

    林珞珞闭着的眼，睫毛还在抖动：“恩，睡着了。在说梦话。”

    “烤肉与青草的香气。”

    林珞珞在卧室里听着外面电话结束，赶紧光着脚溜回床上，躺下假装没下来偷听过。

    “生日快乐！”阿姨说完，电梯停在了阿姨的楼层。

    林珞珞依旧双眼紧闭：“到了到了，是青草的香气。”

    二十八份礼物，几乎涵盖了日常里所有可以用到的，席灵玉看着堆满地毯的礼物：“这些，准备了多久？”

    席灵玉推门进来的时候，林珞珞已经躺好闭上了眼。

    “也没有很久，”林珞珞不好意思地笑着挠了挠头，“除了车，其他的都是来了江临之后才开始准备的。”

    不过因为时间不早了，林珞珞也就没有再跟她玩猜礼物的游戏，而是看着她一个个礼盒打开，等她把礼物拿出来后，把礼盒按大小套起来存放。

    席灵玉并没有第一时间打电话过去，拿着手机，看着上面的异国号码，犹豫了几分钟，才按下了拨通键。

    “拆完礼物吧。”席灵玉看起来多少还是在犹豫这件事，“反正八小时的时差，现在那边还是大白天。”

    然而席灵玉一边整理着礼物，一边说：“你先去睡吧，我去打个电话。”

    “我很好，你跟珞珞不用担心我。”方莹的语气开心得像是要开出花一样，“对了，我给你买了些红茶，估计明天就能送到了。”

    进家门的时候，时针刚好指在十二点。

    提示音的第二声才响到一半，那边就接了起来。

    “好。”席灵玉挂了电话，看着通话记录，深呼吸一口气，这才起身，进了卧室。

    “已经到草原了？”席灵玉侧身支着胳膊，半躺着看着她。

    把礼物放在了客厅的地毯上，林珞珞说：“要先给阿姨打个电话吗？”

    “烤肉，好香的烤肉呀。”

    林珞珞也不逼她，只是跟她坐在地毯上，看她继续拆礼物。

    “好。”

    “谢谢。”听到这声生日快乐，席灵玉鼻子有些酸，“你最近怎么样？”

    即便之前在国外相处过一段时间，但隔阂了二十几年的母女之间，依旧容易找不到话说。

    愣怔了一下，席灵玉知道，这大概是她给自己的生日礼物：“但是我现在不在京都。”

    “恩，那我明天注意一下。”

    在稍微的沉默冷场之后，方莹说：“国内现在应该一点多了吧？你快去睡觉吧，有什么事以后白天给我打电话。”

    “我给你寄到江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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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灵玉？”方莹的声音里难掩激动，“生日快乐！”

    听到这话，席灵玉就明白了，小姑娘肯定提前跟她说过了。搞不好，她给自己买礼物这事，也跟小姑娘偷偷讨论过了。

    “睡着了？”只不过，小姑娘的装睡技巧实在是不太合格。

    愣了一下，林珞珞会心一笑：“好。”自己进了卧室。

    “谢谢。”趁着电梯门关上之前，席灵玉跟林珞珞道了谢。

    换了睡衣，席灵玉从另一侧上了床，顺手关了灯：“哦，那让我来听听，你都做了什么梦？”

    不过今天席灵玉能主动给自己打电话，方莹就已经十分满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