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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中午吃饭的时候，那些孩子们跑过来问我，”想起中午那些孩子们期盼的眼神，即便周泉已经开导过自己，林珞珞心里还是沉甸甸的，不是个滋味，“他们问我，还会不会走……”

    从一开始下了讲台就记不清自己在讲台都讲了些什么，到后面开始在讲台上有了自己的风格，现在的林珞珞已经彻底承担起基础班的教学。

    席灵玉温柔地说：“如果你想不到，还有我帮你兜底。不过我想，我认识的珞珞一直是一个想法很多、独立要强的人，所以不需要我的兜底，她也一定能自己找到可以去做的事情的，对吗？”

    “有吗？”林珞珞看着窗框映在地上的影子，原本方方正正的窗框，却被月光拉成了一个菱形。

    去山上捡柴也慢慢变得轻松，生火这种小事更是信手拈来。进步最大的，还当属她的授课水平。

    那里也不是京都这种交通便利的地方，自己如果放心不下，周末抽个空就直接飞过去了。如果小姑娘真的心里有什么事放不下, 自己也只能尽早开导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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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这些事情不是你一个人、你们几个人或者我们几个公司，就能彻底改变的。”席灵玉认真地给她分析，“这些情况，如果放在平时，你自己应该也明白。但是现在你身处在那个环境里，亲眼看到、亲身经历了那些，就已经是当局者迷了。”

    话一旦开了个头，林珞珞索性一股脑都说了，包括周泉开导自己的那些话。

    “那我要是想不到呢？”林珞珞的语气有些委屈。

    “既然她都这么说了，那就是没问题的。”想来孟佳淇应该夸得比“还可以”要多一些, 但小姑娘在这些事情上, 总是不像她在社交上那样自信坦然。

    “恩……”

    林珞珞安静地听着，晃了晃悬在床边的脚。

    席灵玉怕她又不自信，于是说：“毕竟旁观者清，她说的肯定是真话。在这种事情上，她们也没必要说谎话来哄你。”

    “你又是一个共情能力很强的孩子，对于这样的环境感到无力也是正常的情绪。”席灵玉继续说，“不过，就像你的那位同伴说的，你并非什么都没做。而且，虽然你注定不会留下，但，你其实可以冷静下来，慢慢思考，即便离开了这里，依旧有你可以做到的事情。”

    “恩！”即便隔着千山万水，林珞珞还是使劲儿点了点头。

    “还有什么事在让你担心吗？”席灵玉又问。毕竟现在她一个人在那边, 虽然还有三个人一起跟她作伴, 但席灵玉终归还是放心不下来。

    “虽然周泉说得有道理，但我心里还是觉得不舒服。总觉得我这一趟来，并没有做到什么事情。”林珞珞坐在自己卧室的床上，透过床尾处的窗户，看着外面明亮的月光，“为什么明明已经努力了，却依旧会有种无力的感觉呢？”

    即便如此, 电话那边小姑娘的语气听起来也还是蔫蔫的, 好像霜打的茄子一样。

    月光从木制的窗棂里照进来，毛玻璃柔和了光，映在屋里也不知道是用什么压出的地面上。

    在大山里的日子一天天过去，林珞珞也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开始，已经完全习惯了这样的生活方式。

    “有的。”席灵玉鼓励她道，“你只要冷静下来，不要一直沉浸在现在这样消极的情绪里，一定可以想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