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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猜，你现在应该很好奇，我现在为什么这样。”宁以贞一直侧着坐在吧台的位置，这样刚好可以把徐宴雯的所有表情都看到。

    当年的事，现在看来或许并不算什么，但对于那时候尚不够强大的徐宴雯来说，却是挥不去的耻辱阴影。

    “好好，那你请我好不好？”宁以贞以开玩笑的轻松口吻说。

    所以，对于当年目睹了自己是因为什么、如何在学校里大闹着跟家里断绝关系的同学们，徐宴雯都不想在跟他们有牵扯。

    “哦，原来是我自作多情了。”宁以贞也不恼，只是笑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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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了，你还没说，你怎么会在京都？”

    冷脸不过几秒，宁以贞又是一副浪荡子的模样：“可是那样不会让你想起学生时代吗？”

    虽然她的朋友圈里很多同性的恋人，但是她并不是，最起码在她的认知里，她更像是无性恋。对什么都没有动过心，对什么人都不感朋友以外的兴趣。

    “不好看。”徐宴雯抬起左手，摸上了她的脸，中指跟食指分开，在她两边的嘴角上使劲往下一拉，“你还是板着脸的时候好看。”

    徐宴雯觉得，她这个笑看起来有些轻浮，轻浮得放在这张脸上很违和。

    宁以贞看着她，眼神里带上了几分担忧，以及快要藏不住的爱慕。可惜徐宴雯此时只是看着吧台的桌面，并没有转过头来看她。

    不知道是不是酒喝多了，徐宴雯觉得，这样的脸，果然还是适合以前那样的面无表情。

    最后一句似乎带上了几分哭腔。

    “不用你请！”那个“请”字似乎触碰到了什么，徐宴雯低吼，“我自己有钱！我现在有钱了……”

    “没。”

    “男朋友呢？”

    徐宴雯拍了下桌面：“好！请就请！”

    听到这个答案，宁以贞嘴角勾了勾，又问：“那……女朋友呢？”

    听到这个问题，徐宴雯几乎是从椅子上弹起来的，转身低头看着她：“哈？”

    看着突然冷下脸来的宁以贞，徐宴雯反而被吓了一跳，随即才有些恍惚地说：“恩……果然还是这样顺眼。”

    闻言，徐宴雯转过头来，表情有些复杂：“……原来你是这么自恋的人吗？”

    即便现在坐在这里的宁以贞已经不再是记忆里那个老古板，但徐宴雯下意识还是觉得，她应该是一个古板到可能连“同性恋”三个字都不知道的人。

    看她对她自己的事情不愿多提，宁以贞把话题拉到了自己的身上：“好奇吗？”

    因为一旦联络，徐宴雯便忍不住想起那一天，自己是如何的落魄可怜。

    徐宴雯嗤笑一声：“不碰男人。我的世界不需要又蠢又脏，还总喜欢高高在上的生物。”

    “什么？”

    安静地喝了几杯酒后，宁以贞看着她空空的手指，那句话还是问了出口：“结婚了吗？”

    看着杯子被碰的地方，徐宴雯有些出神。

    “是我反应过度了。”徐宴雯看看她的打扮，心想：就算以前的她不知道，现在知道也不意外了，倒是我，竟然总用记忆里的她来衡量现在的她。真蠢。

    “公事。”徐宴雯并不打算跟她深聊。

    听到她提起学生时代，徐宴雯也冷了脸：“如果你继续提的话，就不要怪我不念老同学的情谊了。”

    看她这个反应，宁以贞表情有些受伤，随即又笑了：“开个玩笑。”

    “不许笑。”想到了，徐宴雯也就直接脱口而出。

    “这样吗？”闻言，宁以贞一秒变脸。

    宁以贞愣了一下，又笑了：“见到老同学开心，为什么不让我笑？”

    刚刚那一下，她完全没有想到学生时代，反而只是觉得，宁以贞还是更适合那样的表情。

    闻言，徐宴雯愣住了。

    而她的人生，不需要“可怜”这两个字。

    “不提了，难得重逢，喝酒。”宁以贞又点了几杯酒，“我请你。”

    徐宴雯不知道她误会了自己的态度。她这个反应，只是单纯的吃惊，吃惊这样的问题会从宁以贞嘴里问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