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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飞玉道：“不用了。”

    主仆说着话，往前头走，打算去寻苏夫人。

    说着又道：“秋姐儿上京后，风波也多，一样需要求一颗解厄丹。”

    苏立秋笑一笑，看向苏飞玉道：“姐姐，走罢！”

    苏立秋一笑，带着柔菊拐往另一边去了。

    苏飞玉脸色阴沉起来，避让到一边，细细一瞧，却见说话的是两个陌生的姑娘。

    第二日，苏夫人带着苏飞玉和苏立秋到了灵觉庵，一下马车，苏飞玉便知道，这确实是她梦中修行的庵。

    到得偏室，里面果然搁着几只捣药钵。

    苏夫人和主持说完话，起身见苏飞玉和苏立秋回了，便带她们上了马车回府。

    苏飞玉虽不想和苏立秋一道，可苏夫人这般说，她也不好拒绝，只好带着苏立秋在庵里闲逛起来。

    苏飞玉见苏夫人不单带她，也要带上苏立秋，心下莫名不痛快，可又不能反对，待回了房，不由自主拿起一柄剪刀，狠狠刺在一只香包上，待刺完，不由“呀”一声叫出来，这只香包，本是做给苏飞白的，这么一刺，可是毁了，还得再做一只。

    梦中那些极模糊的事，竟有几件清晰了起来。

    秦王淡笑，问道：“苏姑娘这么急找本王，有何要事？”

    才走几步，却听一个声音提起苏立秋，笑道：“苏府那位秋姑娘可是了不得，出的那道题竟连国子监的夫子也解不出来。”

    梦中，她经常在捣药，她得去瞧瞧捣药钵是不是梦中见过那几只。

    待苏立秋一走，苏飞玉便喊住一位小尼姑，问道：“庵中可有捣药钵？”

    她眼眶渐渐泛红，再敲一下捣药钵，脑袋里又嗡嗡响，这一回，并没有忆起什么来。

    苏飞玉道：“我过去瞧瞧。”

    她紧紧抿着唇，将来，也要让苏立秋尝尝心里绞痛的滋味。

    丫鬟应声下去了。

    第二日，苏飞玉编个借口出府，却是到酒楼见秦王。

    走了一会，苏飞玉突然回头，用眼神刺了苏立秋一下，冷冷道：“母亲不在跟前，你也不用假惺惺，既相看两厌，就不必跟着我。”

    小尼姑道：“有呀，出了那边，左拐的偏室中就有几只，施主想自己捣药么？”

    另一个声音道：“我父亲说，那位秋姑娘若身为男子，有此大才，早可以举荐为官了。哎，她真是给咱们女子长脸。”

    苏飞玉心中有事，便道：“母亲，我想在庵中走一走，散散心。”

    一时又有小尼姑过来请苏夫人去静室喝清茶。

    苏飞玉摇摇头道：“我没事，有些感伤而已。”

    她的心又绞痛起来，倒不是心疼香包坏了，却是绞痛自己的处境。

    待上完香，苏夫人捐了钱，求了两颗解厄丹，一颗给苏飞玉，一颗给苏立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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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侍琴见她神色有异，忙上前搀扶，一边问道：“姑娘怎么了？”

    苏立秋却是悄悄观赏苏飞玉的举止，嗯，她好像对庵中诸物诸人特别关注。

    苏飞玉握起捣药硾，轻轻一捣，石硾敲在捣药钵内，发出“咚”一声响，她脑袋里突然也“嗡嗡”响了起来。

    她又想起，从前，自己精心做了香包，设了法子让丫鬟递给周锦年，结果被退回，那时一颗心也是绞痛绞痛的。

    晚间，苏夫人叫丫鬟看着苏飞玉和苏立秋服下解厄丹，又问得她们熟睡了，这才放下心来。

    苏夫人便喊苏立秋道：“秋姐儿，你陪着玉姐儿走一走罢！”

    侍琴叹道：“姑娘近来诸事不顺，不若再到前头去，另求一支签？”

    说毕吩咐丫鬟道：“去荷香院一趟，告诉姑娘，明儿起个早，一道去灵觉庵。”

    苏飞玉来时，便想着要质问一声，上回说好及早派人到苏府提亲，为何至今未有动静，但这会见着秦王，愣是没敢质问出来。

    她按下心头那些惊涛骇浪，跟在苏夫人身后，款款进了庵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