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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何人都想窥看他。
叶暮修缓缓地转过身,边生感受到了叶暮修的动作,抬了抬头,没了冷漠的表情,这张脸看起来特别的温和。
“嗯。”
边生:“真的?”
自从Aonton那件事起,边生发现,叶暮修儿子这个身份格外好用。不但可以立刻知道叶暮修的位置,还能赶走一些对叶暮修有所企图的人。这样看来,“爸”这个称呼也不是不可以。
压抑的气氛就此瓦解,献祭的灵魂终于得到了救赎。
叶暮修从不远处走来,穿着一件花色的衬衫和一条沙滩裤,衬衫的纽扣没有扣住,衣边全部散开着,两边的衣角,随着风以及他走路的姿势,飘动着,露出了他的身体,这是边生第一看看到裸露的叶暮修,胸肌、腹肌、人鱼线,一样也没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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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生缓缓地把视线从上至下地游走了一番。
我站在的地方就是海的尽头。
“好看吗?”叶暮修凑了过去。
叶暮修伸出来的手顿了一下,不太相信地看向边生:“你叫我什么。”
边生一到房间,就去了窗边,一望无际的大海上盖着一层细细的光,微波粼粼的,像是碎掉的星星不小心沉入了海底,风掠过海面,晃荡的把它们摇出了海底,于是平静的海面开始热闹,星星开始攀爬着想要上天,掀起的浪花,海面的边,开始闪烁着向前。
他冲了一会浪就上来了,有不少目光在追随他,边生皱了皱眉,在他的眼里,好像叶暮修无论到了哪里,都是最耀眼的一个。
“叶暮修真的对不起,你可以让我做任何事,如果道歉你不满意,你可以再提,我可以的……我什么都可以做的,你可不可以,不要对我那么冷淡,你知不知道我很害怕,我害怕,叶暮修。”边生的声音闷在叶暮修的背上,沉甸甸的,很有重量。
边生视线定格在了叶暮修笑着的脸上。
“等会儿就下去吧。”
叶暮修的声音响了起来,边生眨了一眼,侧头看去。
到了海边两个人去换了一下泳裤,边生比叶暮修早出来,什么也没做只是站着,看着海水一层接着一层地向他跑来,有时候会随着风盖住他的脚背,有时候会没过他的脚腕,他有些出神地看着海起伏着上前。
“边生。”热闹的声音开始空洞退去,所有的一切安静了下来。
他眯着眼睛,努力地眺望着。
边生咬了咬嘴唇,用力地点了点头。
海水涌来,高高的翻起来,这一次,腾起来的海水到了边生的膝盖上,沙滩裤的边缘湿了一圈,海水退去的时候,脚边多了一只贝壳。边生笑了笑,对着叶暮修摆了摆手。
是尽头吗?
又大约开了一个小时,终于到了目的地,两个人拖着一个行李箱,先去酒店放了一下行李。正值旺季,叶暮修对于住的地方又挑剔,托了关系才搞到这个大床房的房间,里面挺大的,除了基本设施以外,还有一个客厅,里面有一扇落地窗,刚好可以看到外面的海景。
“叶……暮修。”边生脸颊上有两道泪痕,眼眶里还蓄着没有落下来的眼泪。
一阵海风吹来,带着咸味,吹起了边生套在外面的防晒衫,有光从衣衫中透了出来。身边有孩童来回地跑着,有情侣嬉笑着走过……边生站在热闹中央,眼里印着海面,还有那层铺在海面的阳光。
第35章
“边生。”叶暮修终究是心软了,喊了他一声,这让边生有了勇气。
咸咸的海风和海水把叶暮修精心打理过的发型给弄乱了,额前的头发全部被他撩到了后面,露出了光洁的额头。随着他起跳翻转的动作,还是一些细碎的头发零散地跑了下来,遮住了他的眉骨,叶暮修浑身上下透着不同于往常的感觉。
边生抿了一下嘴巴,拿起叶暮修的外套走了过去,递给他:“爸,帮我涂一下防晒霜。”这个“爸”子一出来,周围的目光果然少了很多。
边生和叶暮修在楼上待了一会儿,就下去了。
海的那边,是尽头。
叶暮修顿了顿,然后抬起手用指腹帮边生仔细地擦掉眼泪:“好了,不哭了。我不生气了。”
叶暮修摸了摸他的头:“下次别这样了。”
边生坐在沙滩伞下,靠在椅子上,看着叶暮修脱掉衣服,拿着滑板走向海面,海浪起起伏伏,叶暮修藏在蔚蓝透明的海里,若隐若现,每一个冲浪的姿势,利索干净,
他永远忘不了,他缠着爸妈去做缆车的原因,是因为那座山的山顶可以得看到海。他想知道海的那边是什么?
尽头这边,有叶暮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