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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闭嘴！我可以带你去看病。”叶暮修打断了他的话，“不要说放过不放过这种话了。”

    边生看着没有任何反应的边震杰，不以为然，用着轻松的语调说道：“对了忘记告诉你了，我不光是个同性恋，还是个神经病。你不是问我为什么改变主意了吗？我突然想告诉你了。”他顿了顿，眼神阴暗的盯着边震杰，“因为我差点杀了他，你说，我连最爱的人都敢杀，何况是你这种和我没有任何感情，突然冒出来的爷爷。”

    叶暮修：“什么疼不疼。我在问你话，你刚刚的话是什么意思。”

    “你不该拿钱侮辱他的。”边生语气很不友好地说道，“别再有下次。我不是随意让你拿捏的人。”

    两个人一起下了楼，一个沉默，一个恍惚。

    “疼吗？”边生的眼神终于有了一点动静，是撕裂般的心疼和后悔，他不敢把视线放在伤口上太久，略微地沾了一下就晃走了。

    叶暮修脸色一变，似乎意料到他会说些什么，于是先发制人的说道：“边生，到时候我换个工作，换一个不忙的工作，你不要怕，我带你去看医生，会治好的，相信我，好不好？”

    边生很不客气地说道：“这不需要你知道。”

    随着清晨第一缕光的渗透，给予了这个冰冷的房间，一丝温暖。阳光的暖块从窗户的衔接口一点点跃了过来，逐渐地撑**整个房间。

    边生有目的的来到一个柜子前，从里面拿出了一个医疗箱。还没等他把医疗箱拿稳，手就被叶暮修擒住了，医疗箱掉在了地上，里面的东西散落了一地。

    走之前边生没有回头，叶暮修就像突然哑巴了一样，最后挽留的话都没有说出来，他睁着眼睛看着边生上车，看着边生消失，整个人被抽离三魂七魄，像是一个躯壳，像是刚从墓地里爬出来的死人。

    叶暮修没想到他和边震杰会这么快见面。和上次不一样，这一次他成为了被动的那方，是他在被审判。

    边生站了起来，然后对着叶暮修说道：“我爷爷来接我了。”

    边生的瞳孔始终有点无神，像是没落在实处，他把粘着血的棉球丢到了一边，拿出棉签蘸了蘸碘酒，仔仔细细地在叶暮修的伤口上擦拭着，他做这一切的时候，就像个机器人。

    楼下突然传来了铃响，让叶暮修心颤了一下，他恐惧的线头崩断了，浑身发凉。

    两个人对视了很久，边生没有说自己痛苦什么，只是沉默地一遍又一用眼神描绘着叶暮修的五官。

    边生依旧一言不发，很轻地推了一下叶暮修的手，然后弯下腰把东西一样一样地放进箱子里，接着转身，牵起叶暮修的手来到床边，他把箱子放在了地上，跪了下来，从里面拿出一个棉球把叶暮修锁骨上的血迹一点点擦干净。

    叶暮修不敢多想，对于边生想要杀掉自己，边生离开，更让他恐惧。

    “你看，你不是能听懂吗？”边生扯出一个难看的笑容，“叶暮修……”

    边震杰看了边生一眼，没有因为边生的语气而生气：“怎么突然改变主意了？”

    边生还跪在地上，下巴上扬了一点：“叶暮修，我刚刚差点杀了你，你不知道吗？”

    “我喜欢你，和边顾南没有关系，你为什么不信我呢？”叶暮修有些着急地说道，声音也提高了几分，一双眼睛瞪得大大，血丝就这么攀满了他整个眼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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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边生放在手上的手突然握紧，眼神犀利了几分，转过头看向他：“你别动他……否则我会杀了你。”

    他忘记自己是怎么和边震杰谈判的，他没有筹码。只记得他婉拒了边震杰给予的金钱，那一张卡就像活生生地打在他的脸上，边震杰的用意太明显了，就是想用这张卡，断干净了。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和那个人的事？”

    “边生，说话。”

    叶暮修没说话，抿着嘴唇，眼睛死死地盯着他。

    边生把门给打开了，大片的光亮涌了进来，金灿的光，像是天边掉下来的太阳，只有叶暮修一个人站在背阴处，看着光从自己指尖一点点溜走，直到完全消失，包括他的影子。

    边生像是什么也没听进去一样，摇了摇头：“叶暮修。你还不明白吗？那本日记之后，我们就回不去了……我一看到你，就会想到你曾经爱着我的父亲，我就会想到自己有一张和他很像的脸，我会很痛苦的。叶暮修，你是真的喜欢我吗？如果我没有这张脸你还会喜欢我吗？”

    *

    边生的话是什么意思？

    边生没有说下去，他伸出手，很眷恋地摸了摸叶暮修的脸：“是啊，我不相信你了。你骗我太多次了，叶暮修。”说完就红了眼。他低下头，摆弄了手机，抬起头笑了笑：“我现在很痛苦。你知道吗？”

    “我……我觉得我不正常。”

    边震杰似乎没在意他说的话。脸色一点未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