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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好像忘记另一件事，好像有人和她一起来，有人在等她。

    此时的他在不久前失去大儿子一家三口，妻子离世多年，二儿子在忙公司的事，小儿子在哪？

    “温绒你不知道吗？你爷爷前几天中风住院，好像是在清风医院，我爸去探望的时候你爷爷还没醒来。”

    每每回想起，都不知道是不是梦，那笑是错觉还是真实。

    温绒隐隐听到有人在叫她，清冷而温柔的声音很熟悉。

    回过头看向病房门的刹那，仿佛空气都凝固住，飞快跳动的心脏声搅动着室内的不安与恐惧。

    “我爸也说最近很忙，他是因为公司董事长前几天突然中风住院，很多会议都延迟了，项目要重新沟通。”

    “怎么回事？”温绒问道。

    过几日期末考，她是住宿生，为了复习已经两周没回家。

    手机在家，她用学校的公共电话拨打父亲的电话，接听的人是秘书，说父亲在开紧急会议，从下午四点到现在都没有结束。

    难受痛苦的她只好去找心理医生，在那家熟悉的医院。

    跳动的心脏突然发凉，她本能回头，尽管心中有无数个小人在告诉她不要，不要……

    为什么说死去？

    她迅速起身，合上书本朝门外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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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倚着门背，在没有光直射的地方，脸上大片阴翳。

    是谁？

    “啊呀，我爸今天打电话给我说他今晚工作忙，要多等半小时才能到。”小刘对朋友小张抱怨。

    听到这话，温绒猛地抬头，她知道小张父亲就在她爷爷公司当总监。

    晚修下课，温绒没有立刻挤进人潮，继续看着桌手中的错题本。

    ·

    几个走读生在教室聊天，等着家长接送。

    A市一中初中部。

    她忘掉哭泣，不敢转头，只记得刚刚令她害怕的笑容。

    不对，不可能是顾锦，那时候的顾锦还不认识她。

    为什么让她又一次想起？

    温绒害怕地回过头，一瞬间，床上的老人蓦地睁大眼睛，一动不动。

    他不知从何时进来，安静无声。

    只有她傻傻地在全校每个教室转一圈找顾锦，结果发现人家的照片就挂在学校光荣榜上，班级姓名全都有。

    “绒绒，绒绒。”

    是顾锦。

    就这么死在她面前。

    温绒知道清风医院，院长和她爷爷交好，爷爷带她见过他几面，不过她不知为何不是很喜欢那个老人。

    他慢慢抬起低着的头，在她呆愣惊恐的视线下，露出猖獗的笑容。

    只是……

    床上躺着的是她最爱的爷爷，一个慈祥温柔的老人。

    温绒放弃所有自持和冷静，她只想见到爷爷。

    不要看。

    这是她尘封在记忆中的痛苦往事，被她深深藏在脑中，留下阴影。

    好像在笑她，好像在笑死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