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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颗将要溢出来的真心，她只权当没看到。

    沿鹅卵石路，有道矮矮的门，红漆掉得斑驳，丫鬟道：“顾三小姐就在里头了，我在这儿守着。”

    “嗯……”

    江琬婉视线不由自主地往下，这回没看个寂寞，反看得瞠目结舌。

    逗她着实有趣，小丫鬟掩面笑得更厉害。

    仿若一簇火苗燃过来，江琬婉整个眼睛都被点亮了。

    深吸气，推开门。

    江琬婉颔首：“好。”

    到入夜，雨停了，丫鬟引着路，踏积水往后院去。

    顾清影把人仔细按牢：“回去补偿你，可好？”

    小丫鬟等她闷了半晌，憋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三小姐叫我传话了，说等您用过饭后，去后院的泳池里找她，我给您带路。”

    江琬婉心底千回百转。

    “是真的，我真怕再不说啊，江小姐硬吃也吃不下这饭了。”

    不知晓顾清影是穿了件什么衣裳，竟比肚兜还少，精瘦的腰和手臂，以及……该有肉的地方，都十分成熟别致，有大半一览无余。

    她是希望和丫鬟们打好交道的，毕竟是顾清影的丫鬟，和旁人家的不同，能探听点消息更是意外之喜。

    终究还是失控了。

    雨下成一片天然的帘子，静默着的朱瓦，雕花的窗，到处弥散一种内敛的高雅格调。

    江琬婉吓了一跳：“三，三小姐？”

    泳池是用砖和玉石砌成的，地方不大也不小，干净见底的池塘一般，苍凉月色投下来，像漂了层银粉。

    怕一直盯着人看不好，江琬婉赶紧移开视线。

    “我还有些事，先送你回宅子里。”顾清影轻轻强调着后半句，“下午在房里睡一觉，莫要出来。”

    顾清影彻底被打湿的发间、脸上、脖颈和锁骨往下，除了水珠，便是大片的白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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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以在我这里肆无忌惮。

    刚低头，扑通一声，一个湿漉漉的人从水底下钻出来。

    “真的？”

    “有难受么？”

    江琬婉只得自个寻，往池子边去，步履维艰。

    “三小姐……”女孩话语间还有细细的喘，“想做什么，没关系的。”

    顾清影唇角悄然勾了勾。

    池边都是沾水的石头，踏上去很滑，江琬婉小心地走，试探道：“三小姐？”

    哪怕逐渐习惯了三小姐有些古怪的性子和靠近，她还是没由来地慌了一下。

    难怪，顾清影拿这件旗袍，不仅为借试衣间，还因为能换新的……

    声音在静谧处透着空灵飘渺，没有回声，也没有回应。

    顾清影不叫她出，她连窗也没敢敞开过。

    江琬婉摇头。

    江琬婉掩住心底失落，执起铜勺银筷，饭菜一粒一粒地往嘴里送。

    可她的心思，若明显到一个小小丫鬟都能看出来，如此不加掩饰，极易被利用，恐怕会给三小姐招致祸端。

    都由着你。

    丫鬟端着饭进来。

    江琬婉斜偎在她怀里，一深一浅地呼吸。

    她起身在床边走两步，寻不到事做，听着雨声发愣。

    屋内，江琬婉吃过饭后便躺了一整下午，醒过来昏昏沉沉，骨头都躺散架了。

    第11章 荒楼一折戏（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