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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活这一辈子，图的不止是一场欢愉。

    她随意瞧着四周，有些毛骨悚然的感觉。

    顾清影本就一直瞧着她，赶紧伸手揽住，扶她站稳了。

    顾清影替她将旗袍穿好，女孩剩下力气不多，任她摆动。

    ……

    江琬婉整个人挂在顾清影身上，两个人贴在一处，浑身都像烧着了似的。

    江琬婉脸蹭的一下，又红上来。

    “难受就告诉我，不要忍。”

    可也不能少了这一场欢愉。

    还是要走。女孩声音闷闷的。

    “不回。”她明白女孩的意思，沉了沉声，“书房也有张小床，而且我习惯了自个睡。”

    “再沉，你能沉到哪儿去？”顾清影催促，“快些。”

    来来回回，浑身力气都抽走了，终究还是她喊停下。

    我只是不想回去。

    “嗯……”

    江琬婉被顾清影身上的淡香迎了满怀，试了试，腿还是软着打颤。

    顾清影无奈：“你想要，如今也该够了，还要什么？”

    “能走么？”

    书都蹭乱了，笔墨纸砚，刚收拾整齐，又散得到处是。

    “没有，我……”

    顾清影慢慢抽回手，女孩明晃晃一双细长的腿从桌上垂下来，她额角已经沁出一层薄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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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要，”江琬婉赶紧拒绝，“我这两天胖了些，很沉……”

    “好像，有点难……”

    江琬婉微微向后仰着，方才顾清影放在旁侧的三两本书，最边角磨着她的腰，她每往后仰一下，像有人在她腰后挠痒。

    江琬婉：“三小姐回吗？”

    江琬婉气息还是有些不稳：“还好……”

    方才位置不太好，她别着腿，动作又大，下来浑身哪哪都疼。

    “受得住么？”顾清影低声说，“明儿要早起，不能叫先生等。”

    顾清影匆匆收拾好：“带你回房？”

    顾清影抱着她下来，让她靠在一边，去清理干净一片狼藉的桌子。

    绿袖还在门口候着，看见这场面，加快步子跟着。

    游廊很长，远处到近处，一路灯影幢幢，江琬婉趴在顾清影肩上，拐角处有个废弃丢在一旁的留声机，像开出一朵枯败的喇叭花来。

    女孩虽然内敛，只埋在顾清影外衣间很轻声地喊出来，但三四回下来，到底还是喊累了。

    “三小姐……”

    “早些休息吧。”顾清影顿了顿，“喝口水再睡，方才听你喉咙哑了，明天起来不好受。”

    她刚要走，腿一软没站稳，整个人往前栽。

    “……我起得来……”

    顾清影抱着她从书房出来，沿着寂静暗沉的游廊一直到卧房。

    她微低下身子，一手揽着江琬婉的腰，一手横在女孩大腿的位置：“搂着我，我抱你回去。”

    “还好么？”

    顾清影叹口气。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