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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日寿宴,从坐轿车到换场子,顾有林切断了所有与外头的联系,亲自盯着顾清影。下边的人都不明所以,就连打听也没处打听。

    第26章 曲终三尺意(十一)

    江琬婉总觉得她意有所指,可这道理太大,又似乎什么都指。

    “这样的日子,不是头一天,也不是最后一天。”顾清影大概是习以为常了,“小学课本里有一篇《河中两舟》,记得么?”

    作者有话要说:

    江琬婉摇头:“不回。”

    这样的事,再发生就已经叫人胆战心惊。多的是无妄之灾,就连顾清影,都不能确保她自己有多安全。

    顾清影离开后,她找出那本课本,找到三小姐说的那篇,在纸页右下角小心地折了个角。

    意思是,顾清影可以检查。

    “向兴派人送了帖子来,明日向大少爷的二儿子满月,是喜事,教你学戏的谭先生也要去唱堂会。”顾清影说起正事来,“绿袖跟着我,你是谭先生的徒弟,思来想去,还是托她照看你最为稳妥。”

    “上回是我疏忽了。”顾清影说,“在北平还有些时日,你若不乐意便提出来,我也能安然送你回桐城。”

    这是三小姐永远都不会再有的干净。

    “‘河中两舟,一去一来。去舟风顺,桅上挂帆,其行速;来舟风逆,以桨拨水,其行缓。’”顾清影背出来,“沧海茫茫,逆水行舟,就只能静待风向,静候有利时机。”

    至于顾听涛哪里来的消息,他的道儿是最多的,贯彻黑白,无需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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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小姐说过的课文,她最该熟记才是。

    “好了。”顾清影抽回手,“我知道了。”

    这条初入人间的小青蛇,是真不懂这些动作对于旁人是怎样的引诱。

    江琬婉做出疑问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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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清影忽然问了这么一句。

    江琬婉当真是跟着绿袖胆子大了,轻抓起顾清影的手腕,把她的手搁在自己领口的纽扣上:“检查……”

    江琬婉点头,表示接受。

    “对不起……”江琬婉不知道能做什么,只能道歉,虽然她没有主动去招惹过绿袖,光不拒绝就让她百口莫辩了。

    晚上可能有一章,也可能没有

    “我晓得了。”

    这世上,最少见的就是这样的眼睛,只要望进去,就能看见那一颗真心。

    然后愣了一下,三小姐说“在北平还有些时日”……难道这次到北平,不是久居?

    “我没,和她……”

    “怕么?”

    忽然又想起三小姐严词厉色说过不让她再讲话,江琬婉噤了声。

    江琬婉点头。

    我能写多少发多少吧。。。

    这些天她整日闷着念书,反反复复背和默,都滚瓜烂熟了。

    她忽然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被牵动了。这女孩,从头至尾,干干净净,不受尊卑规矩桎梏,有几分“举世而誉之而不加劝,举世非之而不加沮”的样子。

    顾清影低头看着那双眼睛,干净透彻,非黑即白。

    向家临时搭了戏台,作为唱堂会的场所,刚过午饭后,江琬婉乘车去找谭书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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