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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声音随女人身上的香气一同散了。

    “……好。”差强人意，但江琬婉也很满意了。

    她有时觉得自己抓住三小姐了，最近的时候，三小姐指尖与她的距离要用负数来计。

    空落落的，什么都没有。

    乾坤分外明，

    那冰轮离海岛，

    玉兔又早东升，

    “做个好梦，三小姐。”

    顾清影忽然倾身过去。

    “海岛冰轮初转腾，

    屋里本来就是暗的，躺下便能入睡。

    见玉兔，

    女孩的温婉大概随了她的名字，顾清影的视线从她胭脂红色的唇，上滑到眉眼之间。

    顾清影总是这样，要走的时候毫不拖泥带水，就像她这人，做的出权衡，也总狠的下心。

    外头的夜已经很深了。

    要得太真情实感，她不能，太云淡风轻，她又不愿。

    床头是被搁久了的戏词，她亲手手抄的《贵妃醉酒》，江琬婉原本打算细品慢琢的，可三小姐来了，即使是有要做的事，也都要往后搁。

    江琬婉下意识扶住三小姐的腰，额间还隐约有呼吸落下来，柔软的唇就落在自己鼻尖上方不远，有一瞬间，江琬婉几乎以为她要吻过来了。

    恰便似嫦娥离月宫，

    “嗓子已经好得差不多了，随时就能唱。”江琬婉有些不好意思，“我……已经背完两本小学课本了……”

    过了片刻，女孩没搭话。

    江琬婉摇头：“不知道。”

    她将解了女孩一半的上衣纽扣全解开，留下一层里衣。

    “以为什么？”

    “道歉做什么？”

    江琬婉便晓得，她这晚仍不会留下的。

    可很明显地，三小姐心上有一把锁，她于天地间反复找寻，却独找不到与之对应的那串数字。

    “晚安。”

    顾清影退回去，将薄被整齐给女孩掖好：“早些睡吧。”

    纸上的词是她早就背过的。

    “不妨事。”也着实不早了，生生压下一个哈欠，顾清影违心说，“我寻思过两日便恢复你的课程，你意下如何？”

    “嗯，很快，该往下学了。”顾清影说。

    皓月当空，

    “好……对不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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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孩如水眉睫中，有光芒，也还有迷茫。

    “想要什么？”顾清影维持原样不动，问。

    “以为会有奖励……”

    “怎么？”

    迷乱时分，好似雾失楼台。

    “那便存着？”

    “我以为……”

    “白天累了一天，晚上还害三小姐这么晚睡……”

    江琬婉平躺着，看透过窗棂，露出一点月色来。心底一阵酸涩，一阵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