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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江琬婉试探问，“向二少爷也去么？”

    绿袖腹诽：别的小姐谤上三小姐，那都是来享清福的，江琬婉怎么还专门往烟熏火燎的地儿跑。

    听见戏，江琬婉整个人仿佛都染上光彩，可是转瞬又有些失落。

    哪想，她跨进门了，里面三两个人毫无察觉，仍在各说各的。

    一个丫鬟说。

    连“琬婉”都不敢叫了。

    绿袖看她：“你问这个做什么？”

    “这顾家真是大变天了。”

    早饭她是同顾清影一块吃的，几碟清凉小菜和糕点，江琬婉吃了一些，三小姐的筷子却没怎么动过。

    “嗯，他也在。”顾清影看女孩小心翼翼的样子，心中一窒。

    女孩看一眼钟表，今儿是冯夏来上课，还有半个多时辰才能来。

    “你……胃口不好吗？”江琬婉问。

    “你若不情愿，那便不去。”三小姐终是不愿勉强她，“我有别的安排。”

    可是女孩什么都不知道，因此听着总是不舒服。

    江琬婉惊讶：“三小姐还会骂人么？”

    “你呀，就别操心三小姐了。”绿袖吐吐舌头，“上回我被罚了反省，刚能出来呼吸点活的空气，就被三小姐叫去，又挨了一通骂，以后可不敢再同你顽。”

    “你若是觉着闷，可以在这院里走一走。”顾清影交代说，“不要过东西厢房便好。我还有事，先去书房了。”

    江琬婉有心不张扬，让绿袖在门口候着，自己同丫鬟说。

    江琬婉：“……那，我给你道个歉？”

    “嗯。”顾清影满眼是笑意，她收回手,“今儿向二少爷邀我们去看戏，本不想去，小厮说晚上有宋玥先生的场，所以来问问你意愿。”

    “好吧，那我带你去。”绿袖叹了口气，“最近院子里安稳多了，也没什么不可以的。”

    ……

    宋玥是当今北平最红的小旦，他人也清尘超俗，从未听闻与哪个谁有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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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三小姐先忙。”

    “往后可别说这样的话，没了主次。”绿袖将碗筷收拾好，给一旁的小丫鬟。“江小姐，你真要去？”

    “跟我走吧，你记得早些回来，别误了上课。”

    “好。”江琬婉露出一个感激的笑，“谢谢你啊绿袖。”

    “嗯。”顾清影索性搁下筷子，“通常少吃些，饿一饿就好了。”

    “嗯。”江琬婉低头，用筷子默默扒碗里的菜，翻过来覆过去。

    “那，便去吧。”江琬婉笑得仿若无事。

    绿袖进来收拾饭桌，她凑过去问：“这边的厨房在哪儿啊？”

    “嗯。”

    她心里很明白，自己和向兴只是有名无实的关系，所以做事说话捎上他，比起不捎上他没太大差别。

    江琬婉：“我看三小姐几乎没怎么吃饭，所以想做点吃的给她。”

    “也不是那种骂，”绿袖哀怨，“我夸大些，让你体会一下这种痛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