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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伯，当真没办法了吗？”

    “如此看来，这就更不是什么药或是毒了。便是医圣和那位巫医还在世，恐怕也只能袖手旁观。她的失忆如今看来，是她自己的法子。

    陆霂尘轻蹭着姜禾的侧鬓，她眼睛微闭，手指托着她的后脑，动作轻柔珍惜，仿佛怀中的人像是稀世珍宝，珍贵如琉璃。

    陆霂尘将姜禾抱在怀里，看着姜禾紧蹙的双眉，抬眼看了眼那副挂字，低下头看着姜禾，语气低沉痛苦。

    “是。你一直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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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她明明都记起一部分了？”

    厢房内，陆霂尘看着留着长髯的老者收起脉枕，上前问道，“如何？”

    “恕老夫无法。这女娃娃的病症老夫看不出。不过老夫可以确定，她的失忆不是因为什么药或是毒。但是，她体内的毒的的确确还存在着。所幸的是，正因为她的失忆，恰好压制住了这种毒。少主之前找老夫要的药囊，怎么说呢……于她的记忆毫无帮助。这种失忆只能取决于她自己。若是她自己不让自己忆起，便是南疆的蛊也只是无济于事的白费力气。”

    陆霂尘坐在榻边看着昏睡中的姜禾，眉眼间苦涩一片。

    “我是我对吧？”

    “陆姐姐……”

    陆霂尘抱着姜禾从一处密室间下了楼，走出文雅轩的后门，坐上马车。

    姜禾回过神看向陆霂尘，只觉得心中沉重万分，她伸手握住陆霂尘抚过眼角的手指，带着气音的哽咽低低响起。

    姜禾轻轻闭起眼睛，无意识的昏睡在陆霂尘怀里，眼角的泪水顷刻间全部滑落。

    第25章

    天冬驾着马车拐个弯，向东南方向的街道驾车而去。

    灰衫男子坐在马车前，驾着马车缓缓离去。

    “天冬，去玄武街的济世堂。”

    “她是不是记起一部分后，醒来之后是否又会重新忘记？”老者摸着长髯，皱眉沉思。

    济世堂。

    “是。”

    “少主，马车已准备好。”

    一个身穿灰衫的男子出现在陆霂尘身后恭敬抱拳行礼。

    老者抚着白色的长髯摇了摇头。

    “为什么？”

    “少主。”

    马车内传来陆霂尘喑哑的声音。

    陆霂尘蜷了蜷手指，她将姜禾搂进怀里，眼睛却是看着那副挂字，“禾儿，你现在什么都不要想。我会等你，我等你完全想起来。”

    至于老夫调制的药包对于她来说，可能只是会让她心中一直惧怕之事的部分记忆重现，并不能全然唤起她的记忆。”

    行至一处湖泊时，马车中扔出来一个药包，掉落在湖面，溢出水泡，终究沉入水底。

    看到陆霂尘点头，老者眉头更加紧皱，抚着长髯的手微顿。

    姜禾紧紧抓住陆霂尘肩背处的衣衫，泪眼朦胧眼神茫然地看着眼前不远处阁楼中的满眼字画。仔细看去，她的眼底虚无一片。

    她的那个法子应该是将过去那些记忆全部封存，就相当于她自己将过去锁了起来，至于钥匙何在，得看她自己愿不愿意拿出来。

    后门被人打开，迎进抱着姜禾的陆霂尘和驾车的天冬。

    “走吧。”

    “原谅我还不能告诉你。对不起。禾儿，你得自己想起来，只有你自己才能帮自己。”

    “对不起，禾儿。这场局虽说是你自己而设，可我到底还是不忍心让你做这局中的那颗棋子。所以……原谅我。”

    女子蹲下身捡起将那本就发皱的药方随之撕成碎片，扬手抛掉，碎片在女子身后纷纷扬扬而落，被雨后的风吹起散落在角落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