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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行吧，为了卫璟，他都可以忍。

    除此之外，卫楚又慢慢掌握了些达奚慈平日里做得颇为熟练的技能，总算是让达奚夫人彻底放宽了心，撤掉了吩咐在北瑜国境内各大城池门口蹲守达奚慈踪迹的人手。

    他的耐心算不上好，但今日却例外。

    “而且呀，老身今年已经六十三岁了，是这京中最为年长的全福之人，所以啊，老身定会将福气带给三小姐和世子爷的。”

    “三小姐果然是英姿飒爽，女中英豪，眉宇的形状生得让老身都不知该如何是好了，实在没处儿下手。”

    因此即便是为他开脸的全福妇人放下了手中的牛角梳，回转过身，从桌上的托盘里拿出了两根棉线的时候，卫楚都还是这样想。

    他原本就是个身无长物的穷死士，之前被陈管家从镇南侯府中带出来的时候，更是连自己藏钱的狗洞都没来得及翻，便被一路带到了这里。

    卫楚险些当场从凳子上跳了起来：“！！！”

    他被达奚夫人吩咐着在教养嬷嬷的指导下，学会了该如何向长公主殿下和镇南侯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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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穿耳？

    身边有些聒噪的交谈声仍是不止。

    等待的时间太久，让卫楚觉得，就算是意识到自己夙愿成真了之后，他竟也还是不敢轻易相信这是真的。

    可是直到那妇人将缠着铜钱儿的棉线挨到他的脸上——

    在忠勇侯府住了大半个月，得到一众人精心呵护的卫楚很快便痊愈了。

    他抬手碰了碰颊边那片一时间显得颇为陌生的皮肤，困惑地问道：“……这是何物？”

    ……

    卫楚老老实实地坐在铜镜前，任凭一群人围在他身边，一会儿给他梳头发，一会儿又你一句我一句地吵嚷半天。

    “结束了吗？”

    忠勇侯府中得知达奚慈逃婚的人原本就少之又少，如今卫楚又聪慧地将达奚慈的表情习惯学了个八|九成，就连云鸯有时都会忘记，面前的少年并不是从前的三小姐一事。

    “三小姐！”

    卫楚下意识想到了死士营中的刑罚，被落玥轻轻地捏住耳垂揉搓后，才回过神来，问道：“如何穿耳？”

    卫楚极为缓慢地倒吸了口凉气，认命地闭上眼睛。

    卫楚脸上的痛苦不断，全福妇人的嘴巴不停。

    “三小姐且忍一忍，开脸是会有些痛感，但这也是为了三小姐与世子爷的福泽，很快便好了。”

    卫楚以为只刮一下，疼过了之后也就不会再经历了。

    “这只是开始呢，开脸是要将三小姐脸上的细小毛发尽数刮去，这样才会让铅粉更好地贴合在皮肤上，妆效才会越发地漂亮。”

    “喏，三小姐赏的，”云鸯见卫楚一脸难色，忙自掏荷包替他壮了脸面，“快些为三小姐上妆吧，若是误了及时，别说夫人了，便是长公主殿下都饶不了你们。”

    如今却有人惦记着让他给人发赏钱，卫楚不禁在袖中蜷了蜷手指。

    听到被讨要赏钱，卫楚忍不住地有些紧张起来。

    ……

    平日里，就算世子眼盲，看不见卫楚，但是卫楚难免要面对长公主殿下和镇南侯，若是不谨慎，难免会被他们瞧出些许端倪。

    “就你会说，这是想朝三小姐讨些赏钱不成？”落玥从旁调笑道。

    ***

    他哪里有钱给她们。

    卫楚原想着，只要能回侯府，便由着她们折腾自己，总不会比挨刀更难受。

    突然，落玥惊声道：“怎的忙活了这么多天，竟忘了给三小姐穿耳！这耳坠子该如何戴得上去？”

    言外之意似是要自己动手。

    “穿耳便是用铅条夹着耳垂反复摩挲……”正帮卫楚贴额间花钿的侍女为难地解释道，“可现已没时间去用铅条慢慢磨蹭了……”

    一想到过会儿穿上喜服后，会被轿夫们送去的地方，卫楚的心跳便抑制不住地有些加速。

    卫楚的肤色原本就白皙，因此无需去涂抹太多的铅粉，从而也省下了不少时间。

    大婚之日在京中人的议论声中如约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