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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既然你同意了，那我把剧本发给你，还有我写的人物小传，如果你没事明天来找我一趟，马上就要年末了，这部歌剧正在加紧排练中。”

    “你先说你带着行李箱去什么地方。”林竟殊紧迫地盯着林退，“如果是要离开林家那没必要。”

    事情超出了林竟殊原先的计划，不过他会让他再回来的。

    身体远比大脑反应要快，在林退即将绕过他离开时，林竟殊先一步挡在他前面。

    “记住，艺术不过是有钱人的玩具，你要做那个掌控者。”

    从那天之后，林退没再登台表演过。

    以前林退很喜欢弹钢琴，教导他的老师也说他有这方面的天赋。

    “你要去哪儿？”林竟殊抓住行李箱拉杆。

    他也无法对林永廷亲口说出，我不是你儿子这种话。

    林退拿上自己的护照跟身份证，连行李箱也不要了，孑然一身地走出这个他待了近二十年，以后不再是家的地方。

    林竟殊又是一愣，面上甚至出现片刻空白。

    林宜挽一句话戳破了林退的梦想，“台上的人叫表演者，台下的人是欣赏者，我培养你不是让你上台让人欣赏。”

    比赛完林退拿着奖杯回去，把这件事告诉了林宜挽。

    他照着林宜挽的期待活了近二十年，现在林退想挣脱套在身上的枷锁，想尝试着做一朵自由自在的云。

    下午林退没去林永廷的公司旁听高层会议，他提前回了学校，把自己关在房间。

    所有的话堵在喉咙，但也只是惊愕了几秒，虞薪迅速回神。

    所以他答应虞薪出演那个角色。

    他小时候参加过不少比赛，初中斩获了人生第一个世界青少年钢琴大师冠军，还获得业界一位十分有名的大师赏识。

    因为他想登台，做一个表演者。

    他之所以答应虞薪，不完全是一时冲动，但也是有一定冲动在内。

    林退眼睛是冷的，神情也是冷的，“随便你说不说。”

    事实上林退也只是看过几场歌剧，仅仅只是有一些了解而已。

    林竟殊几乎是诱哄的，“我刚才什么都没跟林永廷说，你可以留下来，不必离开家里。还是说你认输了，那我以后会独占这里，包括公司。”

    他已经不在乎了，甚至是希望借由林竟殊之口告诉大家，尤其是林永廷跟林宜挽。

    对方想亲自教导林退，希望林退以后能走这条路。

    虞薪继续锲而不舍地给林退打电话，这次她还没展开长篇大论，只开了个头而已，林退居然答应她的邀请，出演那个角色。

    林竟殊站在二楼，看着步行离开的林退，幽暗的眼眸滚着不知名的情绪。

    林退面色阴沉，“滚开！”

    但林退这次没停下，也没回头。

    林退始终无法去质问林宜挽，质问他的母亲，他是不是她跟另一个男人的私生子。

    面对林竟殊的挑衅，林退撩起眼皮，漠然望向他，“你以为我现在还在乎吗？”

    他出来时，林永廷正准备去公司，出声叫了林退的名字。

    林退跟林竟殊打架并离家的消息很快传到林宜挽耳中，晚上她的电话打了过来。

    虞薪一口气说了很多，不给林退任何反应的机会，说完就挂断了，似乎是怕他反悔。

    知道那段视频会对林退产生很大的影响，只是没料到他会有如此大的反应，竟然选择搬出去。

    或许索斐说的对，他就是一具没有思维、没有喜怒哀乐的仿真机器人，这些年一直在按照别人给他设定的程序运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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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竟殊压下心底翻腾的狠戾，眼睛短暂地合了几十秒，再睁开时已经恢复了平日的冷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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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不由自主地舔了一下开裂的嘴唇，放缓声音像是怕吓到林退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