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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竟殊舌尖滚了一圈，不自觉又念了一遍，“零下三度。”

    像是察觉到了林退的目光，对方转过脸，那张棱角分明的脸毫无情绪波动，单纯是因为林退看他，所以他才看过来似的。

    男人蹲坐着舔食，林退则在餐桌上吃泡面。

    尔后自言自语似的又问，“那明天呢？”

    看着远处原本绿油油的麦田覆了一层厚雪，林退想出去的心并不强烈。

    厨房有一整柜子速食，足够他俩吃一段时间，林退每天来这里蹭一顿饭吃，偶尔蹭两顿。

    这么冷的天，林退要么出事了，要么就是有人刻意把他藏了起来。

    因为虞怀宴的挑明，气氛瞬间降到冰点。

    听着对方那句意味不明的反问，虞怀宴轻笑，“我该知道？”

    许久林竟殊忽然开口问了一句，“今天多少度？”

    毕竟他哥不是电影演的特工，可以用假信息骗过所有人，顺利通过安检，窝在世界某个酒店房间。

    郊外比市区的雪下得要大一些，而且天气更冷。

    但现在统统都没有，人就像凭空消失了似的，除了虞怀宴，林竟殊想不出林退身边还有谁能做到，索斐跟沈莫归那边都在监视，没有任何异常。

    只要他刷了个人信息，身份证也好，银行卡也好，总会留下来记录。

    林竟殊四两拨千斤，“你这么关心我哥，我还以为你知道些什么。”

    现在不仅只有他一个人在找，柏原不知道从哪里打听到林退没回家过年，正挖地三尺呢。

    一想到这些林竟殊烦躁不已，甚至犯蠢地想跟虞怀宴交换一下找人的情报。

    把牛肉片弄成丁，然后加热了一份米糊，再将肉丁、玉米粒、肉松加进去，弄成很稠的肉糊以便对方吃。

    林竟殊短暂地露出了迷茫。

    柏原那边动静闹得大，林竟殊知道他没线索。

    至于虞怀宴就不确定了，哪怕他现在一副不知道林退下落的样子，但林竟殊并不相信。

    虞怀宴对林竟殊厌烦至极，他相信对方也是如此，但听到这句问话还是回了一句，“大概零下三度。”

    但到底在哪儿呢？

    他们谁都没有把对方的话当真，彼此都在怀疑是对方贼喊捉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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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俩很少交流，一天未必能说上一句话，比起朋友更像是两个睡桥洞的流浪汉凑合着搭伙，一旦分开就会毫无联系。

    等吃完饭，林退收拾了自己的垃圾，把对方的简易餐盘洗干净放回原处。

    因为除了第一次，剩下都是林退弄吃的，对方倒也不挑食，给什么吃什么。

    林宜挽对林退的影响有多大，没人比林竟殊更清楚，所以他才非常急躁。

    虞怀宴看着窗外的积雪，透着极淡的不耐烦，“1c——5c。”

    林退不由看向坐在茶几旁的人。

    外面少说也得零下四五度，他没这个古怪的男人抗冻。

    这次林退消失比上次情况还要糟，因为林宜挽那边也开始找人了，这说明他们母子闹翻了。

    对方跟他保持相同的饭数，如果林退吃一顿，他就吃一顿，要是林退吃两顿，他跟着吃两顿。

    “你不用试探我，我没把林退藏起来。”虞怀宴敛尽笑容，语气冷淡，“我不是你，我不会做出这么疯狂的事。”

    林退在明亮温暖的开放式厨房给自己泡了一碗面，给那个坚持要用狗狗吃饭方式的男人特制了一份肉糜糊糊。

    林退犹豫了一下问，“你今天还出去吗？”

    不过晚上他不在这里睡，向男人借了一个毛毯睡在火车厢，只是昨晚突然降温，实在太冷了，他才在这里睡了一晚上。

    因为虞怀宴这番话，林竟殊有一半相信林退不在他那儿。

    整整十天了一点消息都没有，如果林退躲在他的秘密基地，那按林竟殊跟虞怀宴之前的推测，那地方没电没暖，这几天又赶上降温不知道人有没有出事。

    弄好之后，林退把那盘东西放到了茶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