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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柏原的霸凌没给他造成心理阴影，也没让他自我怀疑，但让他感到受辱，很强烈的羞辱感。

    为什么会喜欢上他，难道他不记得之前怎么对他的？

    柏原浑身一震，只感觉空气变得粘稠，实质化，然后从四面八方朝他压过来，挤走他胸腔的空气，让他感觉难以呼吸。

    “你想报复回来也好，或者是其他什么都可以。”林退原本冷淡的目光突然变得锋利无比。

    “没想到你在比赛中途离开，我跟过去，把你从变形的车厢拖出来，不是因为想救你，是担心你死在车祸会牵连到我，我不想变成一个杀人犯。”

    林退冷冰冰看着他，“跟你有关系吗？”

    要不然无法解释柏原对他一而再再而三的纠缠，以及那天在医务楼的眼泪。

    林退的身量不如柏原，但在这刻却用一种冷冰冰的俯视姿态宣判着他。

    柏原像个没有谈过恋爱的毛头小子，闻言呼吸急促了两下，抬眸偷偷看了一眼林退，耳根有些发热。

    柏原磕磕巴巴表达自己，“我，我以前对你不好，以后我会改的。”你不要总生我的气。

    “上一次在盘山公路附近你出车祸，是因为我让人在你的水里放了一种放松肌肉神经的药物。”

    林退今天说的每句话都让他感到痛苦，但他一开始注意到林退的确是因为那场车祸。

    看着柏原不好意思到紧张的模样，林退冷漠平静地想，他对他或许不仅仅只是征服欲，可能真有那么一点喜欢在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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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退失踪的这十几天，柏原为了找他动用了自己所有的人脉关系，但线索实在太少，谁不知道他去什么地方。

    负面情绪像汹涌澎湃的潮水，柏原不受控制抽噎着。

    这个beta似乎完全掌握了他的情绪，能让他如入天堂，也能叫他直坠地狱。

    虽然知道对方可能不会给他什么好听话，但柏原听了还是很难受，垂着眼睛落寞地说，“我只是担心你。”

    林退看着他，开始相信柏原是真的喜欢他，因此更加困惑不解。

    柏原瞳孔微缩。

    柏原怔在原地，鼻翼翕动得厉害，像是陷入巨大的震惊中，停摆的大脑根本无法做出正常反应。

    或者这就是施暴者跟被施暴者的区别吧，前者能很轻易忘记自己的霸凌，后者却深陷其中，甚至会自我怀疑。

    “我是不会喜欢上一个霸凌我的人。”林退冷漠地说，“永远都不会。”

    回到家他窝在床上，手里拿着自己亲手烧的骨瓷瓶，低着头让眼泪掉进去。

    他低声说，“大概……是吧。”

    他母亲是这样，就连柏原也这样。

    在alpha忐忑中林退开口了，“如果我要告诉你，我差点害死你呢？”

    为什么对他施加暴力的人，总是会打着爱他的名义呢？

    最后一句他没说出口。

    柏原可能自己都没意识到，此刻的他仿佛一条砧板上的鱼肉，敞开着柔软的腹部，将自己的弱点毫无保留暴露在林退面前。

    他好奇林退为什么在救他之后没有找过来，因好奇而关注，又因为关注而产生了情-欲。

    林退不顾他的脸色继续说，“我本来是想让你在冰球场上受伤，这样你就能在医院住一段时间，不会找我的麻烦。”

    他不擅长说软话，几乎没对人说过，但现在恨不得把一颗心剖出来给林退看，让林退知道他真的很担心他的安危。

    柏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酒店的，林退关上房门后，他在原地站了很久，直到双腿发麻才走出来。

    听到柏原这番话，林退仍旧面无表情，直白地问，“你喜欢我？”

    他开始渴望得到林退，在欲望的驱使下他开始不断出现在林退面前，然后接近他，最后喜欢上他。

    柏原一愣，茫然看向林退。

    林退那句‘恶心透了’，如同一把钢刀插进柏原心脏最软的地方，他的眼睛瞬间模糊了。

    他压低声音，用一种厌恶的口吻对柏原说，“但别说你喜欢我，这让我恶心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