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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退实话实说，“我闻不到。”

    跟沈莫归在客厅的只有郁础，这话是对谁说的一点都不难猜。

    本来林退没觉得有什么，但沈莫归举的这个臭袜子例子让他有点反胃。

    等一下。

    沈莫归忽然反应过来一件事，alpha释放这么多信息素一般都是用来‘标记’伴侣，以此警告其他alpha这个omega是有主的。

    郁础的信息素是什么味道？

    林退没再跟经纪人聊下去，挂了电话推开房门。

    沈莫归盯着林退，见beta没有预想中的生气反而很平静，他忍不住开口问林退，“你不觉得他污染了这个房间的空气吗？”

    两个alpha在林退眼皮底下，还算和谐地吃完这顿早饭，但等林退一走他俩就恢复谁也不搭理谁的状态，似乎多看对方一眼都懒得。

    原本还气势汹汹的alpha，现在只剩下复杂，他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林退正在房间跟自己的证券经纪人打电话，突然听到客厅传来杯子打碎的声音，原本他没太在意，直到听到沈莫归暗含着怒气用压低的声音说了一句‘放手’。

    不过信息素跟臭袜子还是有很大的不同，而且林退大约明白郁础这么做的目的，就是沈莫归说的动物世界的圈地盘行为。

    郁础在林退房间留下这么多信息素，这跟摁着林退亲了半分钟有什么区别？

    冷风从敞开的窗户灌进来，林退走过去把窗户关上了，呼啸的风声也被关在窗外。

    沈莫归假装没看见他，往耳朵塞进一副红色耳机，仰着下巴从郁础身边跑过去。

    郁础跟沈莫归各抓着杯子碎片的一角，两个人冷冷看着彼此，周身竖着两道对峙的无形高墙。

    沈莫归会跟游泳队的人在浴室比大小，玩捡肥皂的梗，甚至会拍对方的屁股，偶尔捏一下胸肌，然后开一些下流的玩笑。

    第二天一早郁础就来了，沈莫归要出去晨跑在宿舍楼门口跟他照了一面。

    林退见识过郁础更古怪的一面，他现在这个行为没触动到林退的底线，或者说这是郁础的基操，不足以让他称奇。

    沈莫归有些气闷，要林退是alpha或者omega就会明白郁础这个行为有多操蛋了，那货就是仗着林退闻不到才这么不要脸。

    不得不说这人的a值很高，沈莫归感到窒息一般的难受，因此他站在道德的高处谴责。

    所以即便沈莫归感到被挑衅，他也不会在林退房间留下自己的信息素，因为这种行为完全超越友谊了。

    林退看出他的不对劲，“怎么了？”

    这要是omega的房间，对方都可以告郁础性骚扰了。

    这个粘人精，狗皮膏药。

    林退还以为沈莫归跟进来是有话要说，没想到最后什么都没说，莫名其妙地走了。

    “啊？”沈莫归猛地回神，把那些乱糟糟的想法全部甩走，然后干巴巴笑了两声。

    沈莫归深吸一口气，结果又呛了一口郁础的信息素。

    沈莫归嘟嘟囔囔地换回拖鞋。

    因为郁础把自己当做一只犬，他不可能真用狗狗标记地盘的方式，所以留下了自己的信息素。

    对方目不斜视，也没有打招呼的意思，两个人错身而过。

    等沈莫归跑完步回来，林退跟郁础在厨房做早饭。

    沈莫归心头浮现出一抹古怪，如果郁础是在开玩笑，那这个玩笑开的有点过分了，即便是为了挑衅他，沈莫归也感觉不对劲。

    主要是林退做，郁础在旁边碍手碍脚地打下手——沈莫归眼里就是这么一幅画面，他没忍住翻了一个超大的白眼。

    “没什么没什么，你是不是要洗澡？那我先出去了，早点睡，晚安。”

    意识到自己想的有点多，林退打开衣柜拿出自己的睡衣，然后去卫生间洗漱。

    这种情况一连持续了两天，积累到一定的程度终于在沉默中爆发。

    但他绝不会去亲同伴的嘴。

    林退站在安静的卧室，想起沈莫归的话吸了两口气，对方说有郁础的信息素，但他什么都没有闻到。

    “总之这个行为特别特别特别的不好，一点公德心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