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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吓了一跳:“干、干嘛!”
“……”
他说完便拿了脸盆去阳台打水洗脸。
……
”你干嘛?”
“他如果真的急缺钱,会回来的。”廖平低头点了根烟:“这年头,想赚钱,就得豁得出去。”
谢闻声立马心虚地红了脸:“你狗鼻子吗?”
“什么活儿都能干?”
“你想弹吉他唱歌,得脱了衣服才有意思啊。”
“不是…”谢闻声又看了看黑色传单纸,反复确定:“你们是招服务生吧!”
“嗯!”谢闻声连忙保证:“我会弹吉他,还会唱歌!”
殷流苏神秘一笑,又端了一盘简单的小花奶油蛋糕上桌。
殷流苏走到他身边,在他身上左嗅嗅右闻闻。
“没有。”谢闻声用凉水搓了脸:“你放心,我不会去那些地方工作,就算要挣钱,也要靠自己的双手,合理合法。”
却没想到,一开门便迎上了殷流苏怀疑的目光。
经理不想放过他这么好的苗子,追了出来,劝道:“年轻人,急缺钱吧,我们这儿工资可以预支,你要是干得好,还能有提成,甚至有受欢迎的,一个月上万也能挣啊!”
“不不不,不了。”谢闻声宛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连忙退了出去,趔趄着大步逃离。
晚上九点,谢闻声背着旧吉他,小心翼翼推开了房门。
最后一声“姐姐”,叫得殷流苏心都软了。
“我经常去夜总会送披萨,里面的味道…我闭着眼睛都能闻出来。”殷流苏抱着手臂,宛如审犯人一般看着他:“老实交代,是不是去不正经的地方找工作了?”
“我…我不做这个,抱歉打扰了。”
“最好是。”殷流苏见他说得恳切,也不像说谎,稍稍松了口气:“这年头,机会很多,陷阱更多,别走错路了,仔细后悔一辈子。”
经理伸手扯了扯他的衣领:“衣服脱了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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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抬了一张小桌子搁在阳台上,然后又端了几样下酒小菜摆在桌面。
“你身上…有股夜总会的味道。”
谢闻声歪着头打量着这盘小蛋糕:“这能是她做的,她没这手艺吧?”
谢闻声愣住了:“这…”
“没、没有,工作机会有,但薪酬都不尽如人意。”
身边有手下人说道:“廖经理,很久没见这种条件的新人了,怎么放他走了。”
“脱衣服?”谢闻声大惑不解,护着胸口:“为什么要脱衣服?”
“这么晚才回来,找到工作了?”
“殷殷下午借刘穗花的微波炉,亲手给你做了一盘生日蛋糕。”
“小伙子,我看你还没搞明白什么样的服务生能开到三千五的高薪吧。”
谢闻声咽了口唾沫,总算是明白了为什么这家夜总会的服务生薪酬这么高。
“不会的,姐姐。”
“那你们到底是要我做什么啊?”
他说完,背着吉他匆匆离开了夜总会。
“18,身份证上今晚就满了。”谢闻声补充道:“但实际年龄更大,兴许有19了。”
“有吃的啊?”谢闻声满脸惊喜:“还是姐姐疼我。”
经理忽然笑了:“不是我们要你做什么,而是客人要你做什么,你就必须做什么。客人想唱歌,你得陪着唱,客人想看你脱了衣服弹吉他,你也得脱。客人不高兴了想打人,那你也得受着,明白吗?当钱这么好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