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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位西装革履的胖男人开口说道：“我是嘉文私小的孙校长，我想问问殷女士，这张图是您女儿的作品吗？”

    他们都用同一种饿狼扑食般、泛着精光的眼神, 望着殷流苏和殷殷。

    “所以这算是重新面试的试题？”

    “昨天美术展颁奖礼，有南市绘画艺术协会的权威艺术家们莅临参观，选出一二三等奖。结果你猜怎么着，他们一眼看中、毫无异议的特等奖，就是这副没有署名的女人烙煎饼的画作。”

    “不是因为入学测验，那为什么要重新面试？”

    “呃…”

    如果她生命中有奇迹的话，第一次是她摆脱轮椅，走向新生。

    ……

    殷流苏一进门，便被他们的眼神吓得贴墙而战，连忙护住了怀里的小姑娘——

    “没错。”校长激动地说道：“我们挨个打电话去询问家长，都没找到这张画的作者，最后调取监控才看到是殷女士您的孩子，真是难以置信，她还这么小，便有这么好的基础，想问一下，小朋友学画几年了啊？”

    殷流苏捧住了殷殷的小脸蛋：“宝贝！你的远大前程在后头！妈妈的养老送终可指望你了！”

    “这是我女儿画的，这张画有问题吗？”

    “不不不，殷殷小朋友入学测验的试卷满分100，她只考了32分，古诗填空张冠李戴，气得语文老师撕卷子了。”

    说完，他递来了那张被殷流苏贴墙上的田字格图纸。

    “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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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午, 殷流苏带着殷殷重新来到了嘉文私小的招生办公室。

    “殷女士，请坐请坐！”之前对她不冷不热的招生办胡老师，殷勤地递来了热水，邀请她落座：“上次真是对不起了，是我有眼无珠，没看到殷殷小朋友是这么有天赋的孩子，抱歉啊。”

    听到校长这样说，殷流苏的心脏噗通噗通地跳动了起来。

    与上一次的冷落截然不同, 这回办公室里乌压压坐了十来人。

    “你们要干嘛！”

    殷殷看了眼殷流苏。

    校长将一份入学协议递到了殷流苏面前：“殷女士，我们决定破格录取殷殷小朋友，签了这份协议，小朋友就可以入学了。”

    第二次…就是此刻！

    殷流苏嘴角抽抽，警告般望向了殷殷。

    殷流苏看着纸上正在烙杂粮煎饼的许春花，如此栩栩如生。

    “你是说，殷殷的这张画，得到了美术界权威老师的认可、拿到了特等奖？”

    殷流苏虽然不明白他到底在说什么，但为了面子，她还是骄傲地说：“我们家小孩是很聪明的，是不是她的入学测验拿了第一名？”

    在殷殷作画期间，校长向殷流苏解释道：“前两天，咱们学校有一个美术展。如你所见，墙上贴的那些画作，都是我们精挑细选出来的高年级优秀作品，不少是学画多年的孩子的画作。”

    殷殷吐吐舌头，回避了妈妈的严厉眼神，一脸无辜。

    在场的老师们面面相觑，低声讨论着，言辞间都是什么“天才”“神童”之类的话。

    殷流苏大喜过望，面上却装得很淡定：“这样啊，你也知道我们殷殷很优秀，我已经谈好了几个学校，他们都愿意招收殷殷。”

    孙校长礼貌地说：“当然没问题，那我能不能请殷殷同学再现场为我们画一张呢？”

    “她…”殷流苏顿了顿：“她没学过啊，自己瞎画的。

    有美术老师拿来了专业的画质和铅笔蜡笔和水彩笔，带着殷殷去隔壁教室作画。

    只怕许春花这辈子也想不到…她会烙煎饼的样子会被这么多人围观吧。

    “嗯？”

    殷流苏用鼓励的眼神望着她，示意让她好好表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