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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戴上了连衣帽，走了几步，终于还是顿住脚步，折返回来，将娃娃捡回了自己的书包里。

    经过垃圾箱的时候，她看到那个娃娃可怜兮兮地躺在一堆碎纸屑上。

    “那为什么扔啊？”

    殷殷仍旧啜泣着：“锅锅，我说了你不要骂我。”

    “你哥去广城了。”殷流苏坐在沙发上，仔细地看着Y-sui账本，随口道：“过几天回来。”

    谢闻声紧张了起来：“你到底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老实交代！”

    殷殷忽然低声啜泣了起来。

    “我…我想锅锅，呜呜。”

    殷流苏只能拿出小灵通，拨通了陶子的手机：“喂，陶子，把电话给我们家小哥。”

    殷流苏安慰道：“哥哥只是去广城办事情，很快就回来了呀。”

    平日里，小姑娘和她哥不是吵架就是打架、闹得鸡飞狗跳，没想到她竟这般依赖他。

    ……

    “殷殷想和你说话，我把电话给她。”

    “哇！锅锅！”殷殷哭得更大声了：“我没有不喜欢，我很喜欢。”

    殷殷回到窗边的书桌旁坐下来，默默地写作业，但不知道为什么，总是心不在焉。

    殷流苏诧异抬头，看到她抹眼泪吸鼻子，立刻起身走过来：“乖乖，怎么哭了？”

    “哦。”

    “我…我把你送我的娃娃扔了。”

    谢闻声叹了口气，不耐烦道：“干嘛！”

    她视线侧移，看到了书桌旁那个旧旧的小熊娃娃，娃娃的脸上还打着补丁。

    很快，谢闻声低沉有磁性的嗓音传来：“姐姐…已经到了，和陶子在路边喝米粉，不用担心我。”

    殷殷回到家，心情一直闷闷不乐，倒不仅仅是因为被公主团的女孩拒绝、自尊心严重受伤。

    晚上八点，谢闻声还没有回家，她询问殷流苏：“妈妈，锅锅呢？”

    “锅锅！我对不起你！”

    更因为…她隐隐感觉到自己做了一件大坏事。

    话音未落，殷殷已经接过了电话：“锅锅！”

    “你不怪我吗？”

    “因为莫梓莹她们…说那个娃娃太廉价了，不配和她们的公主玩，我当时好难过。”

    “别别，我跟那小屁孩有什么话好说，我还是跟你说说…”

    “你保证。”

    “不是…”

    “嗯。”

    “一个破娃娃而已，也值得你哭一场。”

    小姑娘的眼泪如断线的珠子似的，连日来的委屈和压抑，倾泄而出，她大口大口地啜泣了起来。

    刘闻婴微微蹙眉，也收拾了自己的书包，准备离开。

    “少废话，快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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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电话里男人明显松了一口气：“不喜欢，扔了就扔了呗。”

    这是哥哥唱歌挣到第一笔钱的时候，给她买的娃娃，已经好多年了。

    听出女孩的哭腔，谢闻声的心立刻悬了起来：“你把我的吉他砸了？”

    “好嘞，老板娘。”

    殷殷还是哭，不管她怎么安慰都止不住。

    “不…不是，比这个更严重！”

    他想了想，又压低声音问：“你把我得过痔疮的事给你妈妈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