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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救救我！有没有人啊！”

    “妈的，这肯定有问题啊！”

    “可…可那样是不对的，因为我总要长大啊！”

    “为什么，你为什么不能是芹芹？”

    花臂已经带了陶子等人在巷子一带都找过了，包括殷殷平常喜欢去的美食店，都没有她和许春花的下落。

    许春花贪婪地望着她：“这里只有你跟我，我会永远陪着你的。”

    殷殷泪眼婆娑地看着女人。

    她性格沉闷，少言寡语，属于撸起袖子干实事的类型。

    她不再耽搁，立刻给小刘警官打了电话，简单说了一下情况。

    “我们大家分头寻找，从学校到回来的路上，看有没有人见过她们。对了，你们再找两个人去跟街坊邻居打听打听，看他们知不知道许春花有可能会去的地方。”

    殷殷从来没有觉得“永远”是如此可怕的一个词汇，但现在，她深切地感觉到了恐惧。

    从小没有爸爸妈妈的小孩，其实最怕孤独了，她才不想一个人孤孤单单走进坟墓呢。

    “报警…”刘穗花却有些犹豫。

    “你想长大吗？你看看你妈妈，这么多年都是一个人，如果不是遇见你和谢小哥，或许她会一个人孤单单地走进坟墓，这就是长大，你希望自己也这样吗？”

    忽然间，许春花胸口悬挂的手机响了起来，她烦恼地翻开看了眼，是刘穗花打来的，当即挂断了。

    见小姑娘动摇，许春花继续道：“我不会为了男人、为了钱离开你，我会永远陪着你。殷殷，你当我的女儿好不好，当芹芹好不好？”

    陶子见她拿不定主意，便又问道：“要不、我给殷流苏老板娘打个电话？”

    “不要喊，不要喊，殷殷。”许春花似乎也被崩溃的小姑娘弄得有点害怕了：“嘘，不要喊，你看看我，殷殷，你看着我。”

    这么多年的街坊邻居，虽然吵吵闹闹，但她深知许春花的为人，不是那种作奸犯科的坏女人。

    “你不是我妈妈，我也不是芹芹啊！”

    陶子关了店门，所有人分头行动，四下里寻找殷殷和许春花的下落。

    “老板娘，要不直接报警吧。”陶子提议道。

    “叫妈妈，快叫妈妈。”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怎么办啊？”

    她终于大喊了起来：“啊啊啊！救命啊，有没有人啊！”

    刘穗花忽然想起什么，立刻翻出了手机通讯录。

    小刘警官本来今天休假，但听到刘穗花说殷殷找不见了，他立刻开着车、十万火急地赶了过来。

    殷殷抱着脑袋，用力摇晃：“春花阿姨，我想回家，我们要在这里呆多久啊。”

    “永远…”

    许春花竭力露出了真诚而慈爱的面容，但那容貌无论如何控制、都是那般狰狞：“殷殷，我真的会很爱你的，我特别特别喜欢你，你为什么不能当我的女儿呢。”

    通讯录里，她保留了小刘警官的私人电话。

    “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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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花阿姨，我想回家。”殷殷哽咽着，近乎哀求了：“我们回家吧。”

    然而，周遭回应她的，只有呼呼的风声和破旧秋千发出的咯吱咯吱的声响。

    殷殷跌坐在了满是灰尘的破旧座椅上。

    巷子口，刘穗花焦急地打着电话，但电话一次又一次被挂断，最后直接无法接通了。

    ……

    如果报警了，许春花可真的就…完蛋了。

    小刘警官一来，立刻安排得妥妥当当、明明白白。

    “先不忙。”刘穗花摇了摇头：“人在广城，你给她打了也没用，远水解不了近渴。”

    唯一的弱点，就是她早夭的女儿。

    手机仍旧不依不饶地响着，一连被她挂断了好几次，许春花索性关了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