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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珂勾唇，只是笑笑。

    元家大小姐身份光环褪去，她以为元南溪是离开了自己熟悉的领域，就不会飞的鸟，漂亮，适合养在金色的笼子里，亦或是变成纸上一滴墨。

    可能跟云珂一起不道德的事情做多了，心中总是有些后怕。

    江洁难得严肃表情，“还是悠着点吧，云总。”

    “说来也奇怪，要是季家向元南溪施压，元南溪说不定早支撑不住过来找你了。

    最让她耿耿于怀的是元南溪那天之后没再联系她。

    以为元南溪会很快过来找她，求她帮忙，但元南溪没有。

    云珂哼笑一声，元南溪会不会来找她，她是不能确定了。

    作为多年好友给出忠告：“小心把自己玩进去。”

    “又想养鸟了？”江洁问。

    江洁欲言又止。

    云珂瞧不上她这副模样，主动跟她打听道：“我没记错的话，元氏企业宣告破产，最大的债主应该是季家吧？”

    她向来是欲念、趣味至上，得手了，一阵新鲜劲儿过了，就好聚好散，从来都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

    有次路过市医院，她抽空去一趟元淼所在的vip病房，站在外面没进去，甚至视线也不触及那床上离死只有一步之遥的人。

    护工听见脚步声，走出来，替元南溪向她道了声谢。

    “季家原来愿意跟元家合作，投这么多钱肯定有些交情在吧。或许就是因为有点交情，元南溪一小姑娘又够可怜的，不想赶尽杀绝，万一逼得人小姑娘跳楼咋办。”江洁如是猜测。

    今天天气不错，窗外是耀眼白光，忽然有一只飞鸟快速划过。

    “嗯。”

    “听了。”

    直接养一只鸟哪有比把元南溪变成一只鸟有趣。

    像会移动的点墨。

    江洁闭眼想了想，“你是想说季斐然？”

    她气笑了。

    还挺能撑。

    “哈哈。”江洁笑：“人元大小姐好歹也是从商业大家出来的，虽然不是主操手，但多少有点潜移默化，不至于一点也不懂，你把人看成什么了？”

    那破地方，元南溪竟然也住得下去。

    云珂暗中找人查过，元南溪租了处挺偏僻的老式居民楼住，看到下属交上来的图片时都不敢相信。

    总归是想将元南溪困没有自由的地方。

    云珂道：“也许吧，这两年季斐然都待在国外，拓宽国际市场，都没跟咱们斗了。”

    “你就不怕把她引到身边，到时候发现点什么，直接大翻车？”

    明明看起来那么脆弱一个人。

    “不会。”云珂很自信。

    江洁向来口无遮拦，看见云珂冷了脸色，赶紧闭嘴。

    “怕什么？”云珂笑。

    看见她几分病态的笑容，江洁嘴角抽了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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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珂懒懒回神，眉头微皱着说：“她比我想象中撑的要久。”

    云珂视线落在落地窗边，遮光床帘没拉，会议室里很亮堂。

    “哈哈，那是人家跟咱们斗吗，是云总您非要跟人斗。”

    “不会。那件事做得很干净。”

    “季家现在的势头不缺这点钱，只是，我有点想不通，她为什么对元南溪这么仁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