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柜子门被关上,四周陷入黑暗,而此时,房门被“吱呀”一声推开,莺歌从外面走了进来,抱怨道:“这样会被人发现。”
但珩容在房间内转了一圈,也没什么收获,他走到里间门口,挑开门帘向里看了一眼,就是一间很普通的闺房。
景其殊整个人都不好了,他掐了掐掌心,按耐住躁动的身体,耐心等着莺歌和那个黑袍女人说完话,盼着她们快点离开。
两人在房中相对无言,过了片刻,门口传来急匆匆的脚步声,紧接着,莺歌的声音在门外响起:“你不应该来找我,我说了,晚上会去见你。”
珩容道:“她身上的海潮味很重,不是接触过鲛珠,就是接触过跟鲛珠有关的人,但她自己可能并不知道。”
第18章
莺歌神色疲惫,道:“我今天很忙,看完了你就走吧。”
他扭动身躯想换个姿势,却被珩容摁住了肩膀。
景其殊不自在极了,衣柜是珩容拖他进来的,从进来就没调整姿势,窝在珩容怀里,像是被抱着一样。
那是一张……很难形容的脸。
莺歌卷起自己的衣袖,露出一段洁白手腕,手腕上一条黑线,正沿着脉络往上攀爬。
景其殊道:“我没有随便看人女孩子房间的爱好。”
钱夫人的声音很年轻,应该跟莺歌差不多年纪,她的脸却很苍老,眼角和唇角都带着细碎的纹络,颧骨很高,双目紧凑,看上去又老又刻薄。
景其殊还在发愣,珩容却拽了他一把,景其殊一个趔趄,跌进了旁边一个大柜子里,他一愣,刚想问这是干什么,珩容却冲他比了个噤声的动作。
莺歌:“……”
女人沉默下来,莺歌也忽然泄了气,两人相对无言,女人忽然道:“我能在你这儿坐一会儿吗?”
她扫了一眼自己的黑线,又扫了一眼莺歌的黑线,低声道:“你别指望着我现在会帮你,药丸不发挥作用,我是不会给你钱的。”
他通过柜子上的缝隙朝外看去,跟在莺歌身后的是个穿着黑色斗篷的人。
景其殊才知道自己误会了,他耳后一红,强撑着道:“鲛珠怎么会在这种地方。”
黑袍女人也卷起了自己的衣袖,在她的手腕上,相同位置上也有一段一模一样的黑线。
她皱着眉,目光从柜子上扫过,很快挪去了别的地方。
后背紧贴在珩容的胸膛上,能感觉到他的呼吸和心跳。
那黑袍人进门,莺歌将门锁上,黑袍人将斗篷摘下来,露出一头乌黑长发,竟然是个女人。
……
作者有话要说: 爪。
“咳咳。”珩容重重咳了两声,低头道:“我是说,你不进来看看,怎么知道这里面有没有鲛珠的线索。”
景其殊决定闭口不言,以免把他的笨全部显露出来。
黑袍人。
景其殊瞬间安静了。
“我知道。”莺歌没好气道,说完,又觉得自己语气重了,语调柔和了一点:“我也没问你要,不是嘛?你不用这么敏感,我既然已经答应你了,就不会反悔。”
她皱眉问莺歌:“那药你吃了吗?”
莺歌很不耐烦:“吃了。”
他也没有闯入人家女孩儿闺房的习惯,没往里走。
衣柜里,景其殊和珩容的身体紧贴在一起,这衣柜空间太小,外头人短短几句话的功夫,他们就已经将衣柜内的空气都熨热了。
景其殊莫名其妙就蹲了柜子,他在柜子里瞪着珩容,珩容却冲他摇头。
她没好气道:“钱夫人,你在我这儿坐什么?这里是青楼,是男人找乐子的地方,你一个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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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人呼吸清晰凑在他耳后,耳语道:“别动。”
放在膝盖上的手微微一动,露出手腕上一只质地上乘的翡翠玉镯。
她话没说完,钱夫人就在旁边坐下了,她转头打量着房间,头对准柜子的瞬间,躲在柜子里的景其殊和珩容看清了她的脸。
景其殊:“……”对不起,他也不知道。
黑袍女人不信,道:“手腕,给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