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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着，珩容来到球球面前，道：“球球，你怕水吗？”

    珩容迟疑着没走：“我在旁边守着，万一出意外……”

    球球向着珩容张开双手：“水水！球球！”

    要不早就出事儿了。

    却不知道那些药丸里都添了凤凰骨，只要服下药丸，不出两年，他们的魂魄就会被凤凰妖力蚕食。

    景其殊头一次坚持：“不行，你一定要出去，到屏风后面去。”

    显然是喜欢的。

    小脸红扑扑的，完全没有窒息的迹象。

    但景其殊什么也没说，只是走到珩容身边，道：“我好了，走吧。”

    看珩容如此肯定，景其殊也没坚持，就让珩容催动夜明珠，将球球收了进去，珩容打开水镜，让他看夜明珠内的情况，球球入了水后，比在岸上灵动多了，自动就往水下游去。

    见景其殊如此坚持，珩容看他一眼，道：“那好吧，我到屏风外面去，有问题喊我。”

    珩容又领着他往后院走，绕过长廊，一句阴森的白骨出现在景其殊面前，那骨头极大，嶙峋着比屋顶还高，仔细看，应当是什么鸟类的一段胸骨。

    确认珩容出去，景其殊才将灵丹服了，吞下灵丹没多久，那种熟悉的灼烫感又来了，龙的真力也不是什么海族都能消化的，景其殊吞服灵丹这么多次，也就是仗着自己修为高。

    一个普通小孩儿进去，不会淹死吗？

    他才做了那样奇怪的梦，才不能让珩容目睹他化出双腿的全过程！

    珩容道：“他应该会很喜欢里面。”

    景其殊刚刚平静下去的脸色，又刷的一下子红了。

    不行，不用珩容提醒他，他也知道这是最后一次服用灵丹了，得快点把鲛珠找回来，再这么烧下去，他就要变成沸腾鲛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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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珩容取出提前准备好的灵丹，景其殊接过后，没有马上服用，而是对珩容道：“你出去。”

    这些据点都在运转，做的事情也简单，将类似莺歌和钱夫人吃过的药丸发给不同的凡人。

    景其殊睁大眼睛：“可幻境里都是水。”

    好不容易将体内沸腾的灼烫感压制下去，景其殊深吸一口气，吐出来的气息都是滚烫的。

    看着他，景其殊就想到梦境中那个少年模样的珩容，很想问，他到底为什么陷入长达万年的沉睡，是因为万年前，那只堕魔后被仙道联手绞杀的凤凰吗？

    看过这些据点后，珩容又带他去了一个地方，一间不大的屋子里，有人正在包装一些东西，景其殊跟在珩容身边，隐身看了一会儿，忽然意识到换个地方跟之前那些发放药丸的地方不一样，他们好像是在制作妖药丸。

    珩容带着他出了东园。

    旁边有提前准备好的衣服，他换上，转出屏风。

    珩容站在屏风外，身形修长，容颜英俊，表情淡淡的。

    惹得珩容转头看他：“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

    先前几次吞服灵丹都是在床上，感觉不太出来，这次人在温泉中，水本来就热，被他这么一蒸，景其殊觉得水都快要烧开了，连忙上了岸。

    药丸的功效各有不同，但看上去都是专门为了满足凡人的欲望而存在，交换容颜，延年益寿，治疗疾病……这些凡人真以为发放药丸的黑袍人是天上神仙，来满足他们欲望。

    那这夜明珠，芥子幻境……还有里面的贝壳，不都是珩容给他准备的吗？

    “好。”

    成为凤凰残魂的养料。

    景其殊现在恨不能去水底游两圈来缓解自己的尴尬，连忙道：“没事，化腿的灵丹呢？”

    这孩子身上还真有些秘密，景其殊放心了，关了水镜，另外一个想法却朦朦胧胧地冒了出来——自己以前一直以为这夜明珠里养过别的鲛人，可现在知道了自己以前跟珩容认识……

    他很快来到白贝壳旁，钻到贝壳里，缩成一小团睡着了。

    趁着夜色，转了不少地方，都是幽冥道的据点，景其殊也想不通，短短半宿的时间，他是怎么发现这些地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