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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看上去……更像是……像是……

    景其殊：“……”

    仿佛听到景其殊内心所想，珩容又笑了：“谛星是个很好的人，但他说，不必记他的好，他爱凤凰，胜过爱自己，若真受了他的恩，要感激他，就感激凤凰吧，感激凤凰，就是感激他。”

    深情不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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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是一条小金龙。

    景其殊僵住，脑内一瞬间脑补过头，甚至离奇地想，这该不会是珩容的骸骨吧。

    景其殊：“啊？？”

    景其殊：“……”

    景其殊顿住，若是这样说，他的救命之恩里，谛星也算一份。

    为什么不问？那天晚上去找珩容，结果在凤凰骨旁边遇到珩容的时候，为什么不直接问出口？还装模作样试探，结果试探了个寂寞。

    珩容无奈转头，道：“我说，凤凰跟谛星才是一对，是他们共同收养了我，鲛鲛，我不是一条黑龙，这天底下的黑龙，从古至今就只有一条，是谛星，不是我。”

    景其殊低着头，嚅嗫着不知道说什么。

    珩容眼底细碎的笑意隐去，他轻声道：“也是因为戾气，凤凰吸收到的戾气太多，超出了仙道与天地的净化范围，谛星只能将其中一部分吸收到自己的身体里，可就算只有一部分，也太多了，他又在与凤凰的打斗中受了重伤，回到洞府后，不过百年，就逝世了，他去世的前一年，我在外面游历，发现了泥坑里昏迷的你，当时你还小，只有我的一个爪子大，我把你带回洞府，谛星告诉我，你是一只鲛人，成年前不能离水。”

    后退好几步，他的目光忽然落在那还泛着黑气的龙骨上，景其殊顿住，道：“凡人们都说，凤凰是被混沌的戾气同化，丢失了自己的心智，堕魔后才被天下修仙道围攻的，那谛星又是为什么而死？”

    珩容很快道：“这是谛星的骸骨，他是在洞府内病逝的，并非像外界凡人所说，在鹿鸣山下自戕，不过，他确实是为了守住凤凰的遗骸，才将洞府留在鹿鸣山上。”

    景其殊心虚地眼珠子乱转，看天看地，就是不看珩容。

    景其殊睁大眼睛，狐疑道：“你别是编了个故事来糊弄我吧？”

    可惜。

    等种子种出来的时候，他和凤凰就回来了。

    景其殊：“啊？”

    “鲛人内丹向来是人族必争的宝物，你神智浑噩，将你放在外面，不等成年，就会被人杀了剖丹，谛星就说将你留在洞府内吧，你就这样留下了。”

    意识到事情不对劲儿的景其殊不敢说话了，确实哦，珩容要是条黑龙，结果孕育出的球球却是条金龙……故事要是按照这个走向展开的话，那就更刺激了。

    他现在要是承认自己介意这事儿，跟承认自己喜欢珩容有什么区别？

    珩容却看他一眼，眼底有些莫测的情绪：“太阳花种是谛星死前给我的，那时我还小，吵嚷着不想与他生离死别，可我哪里知道生离死别这种事情，就算是龙，也难以抗衡更改，谛星改变不了自己将死的结局，又不想让我难过，就给了我一把种子，骗我说……”

    所以，珩容和凤凰……没有关系？

    珩容却凉飕飕道：“你是见过谛星的，谛星要是知道你把他老婆送给别人，恐怕要从地府气活过来。”

    景其殊伸出双手比划着，珩容那么黑，怎么不是一条黑龙呢？

    景其殊：“啊这。”

    真龙也是与天地同寿的灵兽。

    可他很快就发现，这不是凤凰的骸骨。

    他这样深爱着凤凰，可凤凰终究还是死在了他手中，那段时间凤凰已经完全丧失神智，珩容不知道凤凰死前，是否认出杀他的人是谛星，也不知道凤凰知晓这一切后，是否会怨恨谛星对他出手。

    可仔细想想，好像确实不是全黑的，他的鳞片上都带着金色的滚边，角、背鳍，这些地方都是金黄的。

    他都已经见过球球的龙形了，珩容也承认鲛珠是他帮忙练的，怎么就没想过这其中的矛盾之处呢？

    龙的骸骨。

    死后这么多年了，龙都已经化成了白骨，骨上的戾气仍旧不散。

    景其殊尴尬得脸都红了，偏偏这时，珩容转头问道：“所以，你能告诉我，你这阵子在不开心些什么吗？不开心我调查凤凰的事情？介意我太关注他们？”

    喜不喜欢的，他自己还没想清楚呢！

    这个故事有些沉重。

    尴尬了。

    他后知后觉回过神来，要真是珩容说的这样，那他这阵子的自我纠结是图什么？

    连借了他的真龙之力化身的球球……龙形都不是黑的。

    凤凰是可以涅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