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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她！

    她伸手抓向他的脸：“不要总是用别人的脸跟我说话，给我看看，你到底长什么样子？”

    -

    可就在这时，一只凰鸟携着灿烂的羽翼，从天际飞来，它的体型比景其殊上次见大了不少，它浑身裹在火焰中，炫目得叫人无法直视。

    也不会成为任何人。

    那是一张模糊的……没有五官的脸，平整的皮肤犹如一张纸一样，糊在脸的位置上。

    竟然爱上了这样一个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的怪物！！

    红发的少女从火焰中发出放肆绝望的笑，她拉着先生的肩，轻声道：“先生，陪我走吧。”

    林长简赶到时，便看到龙与黑雾缠斗的这一幕，冥冥中似乎有种宿命感，多年前，谛星也是这样与黑雾打斗，可他拿黑雾没办法，混沌没有实体，不管怎么用力，也只不过是将雾气打散，它很快会再次凝聚。

    只不过转瞬，局势便发生了改变，混沌发出痛苦的爱好，不再凰鸟争斗，而是想要离开它。

    -

    他对丹说：“是先生错了，你原谅先生这一次吧。”

    她并非是一直迷失自我的小女孩儿，她也有自己的想法。

    -

    她是丹。

    丹忍不住露出一个笑容：“先生……”

    一个月后，一声清鸣在火焰灰烬中响起。

    阴沉了一个月的天道盟终于有有了些许活力，景其殊捧着那只幼鸟几乎喜极而泣。

    过去的相处中，他总是那么高高在上，他说什么，丹就听什么，她从来没有听过他认错。

    把它吸进自己的身体，一点点炼化它。

    “哈哈哈哈哈哈……”

    他一辈子都在盗用别人的身份，别人的感情。

    五十州古城外，一把大火烧了整整一个月，无人可靠近，无人能阻止。

    可此时他们却清楚的意识到，远离天道盟真的是修仙的。

    除非……

    在大火外守了一个月的天道盟众人一拥而上，从黑乎乎的灰烬里碰出一只幼鸟。

    可来不及了，丹从火焰中化出人身，一把抓住了混沌的手腕，被她拉住的混沌强行被凝聚成人形，他还顶着谛星那张脸，看向丹的表情中充满愧疚。

    -

    万年前，凰鸟没做完的事情，丹来收尾了。

    凰鸟挥翼，放出一道火焰，火焰落在混沌身上，它终于发出痛苦的哀嚎，被烧的混沌似乎变淡了一些，可这也激起了它的反抗，黑雾很快将凤凰笼罩，它紧紧缠绕在凰鸟身上，被勒住的地方，火焰逐渐熄灭。

    这次围剿混沌的地点距离五十州太近，城内的凡人都看到了，他们知道天道盟是修仙门派，可修仙是什么，却没什么太大的概念，他们似乎与朝廷，与一些武林门派并无不同，天道盟主还经常去振兴茶馆旁的包子铺买包子吃呢。

    她五指成爪，将那张虚假的面孔撕了下来，可那面孔之下……并没有五官。

    他转头冲珩容喊道：“成了成了！”

    不是任何人的替代品。

    比起当年凤凰将它收入体内，如今的混沌已经可以算得上是虚弱了。

    可混沌太强大，它身上附带的戾气足以让人在瞬息间死亡，人死了，不仅困不住它，还会成为它的食粮。

    珩容化为人身，将景其殊打横抱住，景其殊蹙眉看着空中的颤抖，却也知道，这已经不是他们能插手的了。

    他捏着珩容手腕的手越发收紧，珩容低声道：“相信她。”

    这人间，不属于你我。

    若是……若是凤凰还活着……就能用真火将它彻底焚尽！

    他没有脸。

    可就在最后一束火苗彻底熄灭之前，更耀眼的光芒从凰鸟的胸口发出，席卷一切——

    它发出一声清鸣，远处的龙听到声音，用真力将混沌团成一个球，朝着它的方向扔了过来。

    这百年，它并未恢复许多。

    天生的凰鸟被黑雾缠绕包围，火光逐渐熄灭，眼看它要被黑雾吞噬，所有人都为它捏了一把汗。

    天空阴沉，时而闪过惊雷，时而闪过明亮的火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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