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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寒假里，闻润星和孟佩之都很忙，闻喜之去了西州的外婆家，闻珩被丢给了小姨孟沛沛照顾。

    当然，那时候只有七岁的闻珩还不太懂得落寞这个词，只是很清晰地感受到她的不开心。

    小女生呆呆地看了看娃娃，又惊讶地看他。

    那是一个多雨的冬季。

    这样的时刻，他想起七岁那年的冬天。

    从那天起，连续一个星期，她都会到橱窗外面看一会儿那个洋娃娃。

    闻珩清楚地看见她嘴角的笑意消失，也清楚地看见她充满渴望的双眼一瞬变得落寞。

    所以，那天早上，他拿着那个娃娃出了店门，亲手送给那个渴望已久的小女生。

    闻珩每天都跟她去店里，从早到晚，无聊却不被允许乱跑。

    膝头传来柔软的重量，温热踏实。

    但是，她没有哭。

    就那一眼，他觉得这个娃娃应该属于她。

    “不然呢？”

    如果会哭的话，那就真的太好了，这样他的生活就不会太无聊。

    “不不不！这个很贵的！”

    又醉得睡着了。

    “送给我？”

    “不要就丢掉。”

    又热又燥。

    心头就像是有人在用羽毛轻轻地挠，却又不肯多用半分力道，还每次都略过最痒的那一点。

    他很想看看，那个小女生不见了心爱的娃娃会不会哭。

    闻珩低头看，她柔软小脸贴在他腿上，隔着薄薄的的布料，有软而暖的触感。

    也是在那天早晨，那个连续出现一个多星期的小女生，第一次隔着玻璃橱窗看了他一眼。

    尤语宁以为自己在睡梦中，蹭了蹭“枕头”，觉得不安稳，双手摸索着，抱住他一条小腿，心满意足。

    很平凡的一个早晨，他在落地窗内的小软凳上坐着，无所事事地数着外面街道上路过的人群和车流。

    呼吸很轻，就像一只困在他膝头取暖的小猫。

    闻珩觉得燥。

    孟沛沛年少未婚，开着一家玩偶店，店里卖的都是些精致的昂贵的玩偶。

    小女孩长得漂亮可爱，挡住闻珩所有的视线。

    他无法越过，也无法触碰。

    明明这样近在咫尺，却又像是横着一条深不见底的沟壑。

    小女孩在几分钟后如约而至，照旧趴在橱窗外抬头看。

    修长的手指被烛火的光投影在灰暗中安然入睡的侧脸上，慢慢靠近，拉长。

    闻珩：“……”

    “送给你了。”

    他情不自禁地抬起手，缓缓靠近烛火中那一小半侧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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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幼时的闻珩心性顽劣，在一个星期后的某天早晨小女孩到达之前，取下了那个娃娃，藏在了背后。

    扎双马尾的小女孩出现，双手贴在落地窗上，水灵灵的双眼看着橱窗里的洋娃娃，充满了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