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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把人家门牙打掉了，人家带着家长找到学校，怎么说老师都不信。她倒牛，自己承认了，还被老师误会是不是受到了威胁。”

    “我想征求你的意见。”

    尤语宁摇头：“这样不对。”

    尤语宁：“……”

    吃完饭，尤语宁主动去洗碗，闻珩让她放那儿：“怎么，这几天展示你的贤良淑德还没展示够？我不会洗吗？”

    这话怎么怪怪的，又像好话又像坏话。

    “为什么？”

    “怎么不对？”

    “嗯。”尤语宁脸颊发烫，“我想让你高兴。”

    应该找点话来说，尤语宁想着，主动起了个话头：“之之怎么打架那么厉害啊？”

    这算是变相默认了？

    “是么？”

    闻珩做的饭，他又洗碗，尤语宁也不好意思自己坐在那里玩，就干脆坐在吧台边的高脚凳上陪他。

    闻珩笑着，眼睛弯了弯：“怎么，怕我不高兴？”

    又问：“打过你吗？”

    不然她也不会一直那么狠不下心跟任莲断绝关系。

    “怎么了？”

    尤语宁：“……”

    -

    “初三结束后的那个漫长暑假，我有了很多空闲时间，他们把尤语嘉丢给我照顾。那时候尤语嘉三岁多，能走能跑能跳的，更能哭。”

    “我低估了他被娇惯成什么样子，他会扯我头发，扯我衣服，会因为我不给他买糖就骂我打我，朝我吐口水。但他那天已经吃了很多糖，我怕他吃太多不好才没给他买的。”

    脸更烫了。

    闻珩转头瞥她眼：“话这么多？”

    “他比我小十岁，所以他一出生的时候，几乎所有人都对我说，他是我的弟弟，叫我要好好照顾他。”

    尤语宁：“……”

    尤语宁弯唇笑：“之之确实看着不像会打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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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还有这么教人的。

    “每天任莲回家，他就会跟任莲告状，说我虐待他，任莲就会批评我，还会拍我两下，跟他说已经打了姐姐了。”

    “哪有那么多为什么……”尤语宁低着头，声音渐渐放低，“你不要打破砂锅问到底。”

    “我其实不喜欢他，因为从他出生后，任莲就越来越忽视我，家里所有人，好像都看不见我的存在。但我没办法怪罪他，毕竟他也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奶娃娃，大家多顾着点他也是应该的。”

    她主动提起自己家里的事，闻珩听得多了几分认真：“后来怎么变了？”

    她想起以前自己也想去学，被任莲阻止了：“我差点也学了。”

    “嗯。”尤语宁趴在吧台上看他，“小时候，就是很小那会儿，尤语嘉，就是我弟，还没出生的时候，任莲其实对我还挺好的，带我学很多东西，钱不多也带我去上兴趣班。”

    “我偏要呢？”

    “乖学生。”闻珩笑着直起身，用力在她头上搓了两下，“这不是学得挺好的？”

    尤语宁认真回想起来：“应该是因为我是女生吧，他们重男轻女很厉害，生了尤语嘉以后就开始慢慢改变了。”

    “从小就学，一般男生都不是她对手，天天就被她那张人畜无害的表情欺骗。人家给她送情书，她温温柔柔地拒绝，反倒被那人缠上。你猜后来怎么着？”

    “……”尤语宁把装蒜的碗往他面前一推，“我不剥了。”

    到底还是因为亲身经历过美好的温存，才总抱有一丝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