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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味道很好。”刘稚帮她把砂锅盖盖上，“我头痛也好了很多。”

    窗外阳光正好，刘稚看着孟养觉得心脏陷下去了一小块。

    到了大门口，孟养朝刘稚挥手告别，再回头，刘稚的背影已经看不见了。

    “是啊，就像新闻上说的那样，让生命谢幕得更温柔，更有尊严。”

    排骨汤还是温的，刘稚捧在手心里，小心翼翼地尝了一口。

    孟养扣着沙发，不知该说些什么好。

    “好。”

    午餐两人都在单位解决，刘稚下班时间不定，这一周里，两人共进晚餐的次数几根指头就能数清。

    “在熬药？”

    “都是这样姑息治疗吗？”走廊里，刘稚问孟养。

    “你又上班去了？”

    她休息了三个小时，五点时起床做晚餐。

    回家的路上，刘稚到超市买了些菜。这两天吃喝全靠孟养，她厚不下这个脸皮。

    简单的两菜一汤，荤素搭配，营养均衡。孟养下班回来，隔着门都能嗅到香味。

    前几天是排骨汤，这几天是羊肉汤。汤的味道都挺独特，跟刘稚尝过的不一样。

    孟养听了嘴角微扬，脸上藏不住高兴和自豪。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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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稚那边正在抢救病人，手机落在办公桌上。直到九点刘稚才回了孟养电话。

    “放弃对病人而言无效的创伤性抢救措施。我们能做的只是减轻他们的痛苦。”孟养答。

    只是，刘稚每次回来桌上都会摆着一碗汤。

    “这几天我……”

    孟养收起了书，仰视着她，“在熬药膳。”

    手机暗了下去，孟养凝视着屏幕，心情有点糟糕。

    刘稚走近了，发现孟养正在看人体穴位图。

    用好晚餐收拾好餐桌就到了七点，孟养洗完澡再到客厅寻刘稚，没瞧见人影。

    ……

    接下来的两天，刘稚都是值四点到十二点的班。工作交接需要时间，孟养下一周才去主院。虽然她们的工作时间完全错开，但是电驴闲置在家里，谁也不骑。孟养照例打车，刘稚照例步行。

    孟养显然知道这点，工作时，她会刻意戴上平光眼镜，有了眼镜和白大褂的加持，孟养的气质沉稳多了。这和那个奶凶奶凶的女生有着天差地别。

    “熬多的，顺便给你留了一碗。”孟养没等刘稚说完就打断了她，“味道怎么样？”

    “你忙吧，我睡觉了。”

    其实刘稚撒了谎，她今晚还要去值夜班。

    她有点感动又有点难过，这两种心情交织在一起，给了孟养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周五值完夜班的刘稚起床，推开门，正好瞧见孟养坐在厨房看书。家里的中药味儿很重，不知道的还以为进了药房。

    早晨刘稚到家，桌上摆着一碗干拌面和一碗排骨汤。桌上有张便条，上面写着“记得热一下”。

    孟养以为她下楼干什么去了，等了半小时没见她回来，特地打了个电话。

    孟养不是因为刘稚出门没告知她而难过，她只是难过因为她一时的心血来潮浪费刘稚宝贵的休息时间。

    刘稚的烹饪手法要比孟养简单得多，但卖相和味道都不差。

    “我觉得这样挺有意义的。”

    揭开锅，汤汁正在翻滚，零碎的中药清晰可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