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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稚在看手机,她一抬手就握住了铁架子。孟养学着她的动作试了下,觉得累得慌。
“家里我煮了饭。”刘稚俯首应答,“要抓紧时间,在这边吃饭,我们只能打车回去了。”
回去时地铁上人少了好些,孟养终于不要吊拉手了,她贴着刘稚坐,小腿比刘稚短一截。
刘稚在首都读了这么些年书,中药市场还是头一次来。比起鳞次栉比的冰冷大厦,这里就显得有温度多了。
“这样我也会。”刘稚闷声道。
“暖和……”刘稚答。
“裤子的问题。”刘稚揪了一下自己的黑裤,“黑色显瘦,也显腿长。”
……
刘稚的戴法简单粗暴,她将围巾对折,一端塞进另一端,口鼻全露在外边。
孟养交叠着围巾,最后扎了个结。刘稚的半张脸都被遮住了,暖和是暖和了,可也丧失了美感。孟养倒是对自己的成果很满意,又把结扣紧了些。
“我已经申请了。”刘稚说,“周一就成住院总了。”
孟养平时最讨厌吊拉手了,个头矮的吊一会儿胳膊就累了。好不容易空出一个位置,边上又钻出来个老太太,孟养刚跨出去的步子又收了回来。
“我爸催我早点进职称。”孟养划拉了下消息,叹了口气。
“你腿好长。”孟养盯着刘稚的长腿。
刘稚这么轻飘飘地说出口,孟养怔愣了好几秒。
这里的老字号中药铺挤在一条街上,各个都装修得古色古香。孟养熟稔地穿梭在巷道间,一件铺子一件铺子地寻找自己想要的东西。
“我腿和上半身是五五分的。”孟养痛心疾首道,“都怪我爸那个小短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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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养就是觉得自己吃不了这个苦,所以对进职称没那么大念想。
首医附院要求住院医升主治医必须当一年的住院总医师。刘稚和另一位住院总每二十四小时换一次班,在班期间不得离开病区。
这个点儿是下班高峰期,地铁站人头攒动。刘稚握着拉手,站姿板正。
“还好。”
“要不几天晚餐就在外边吃?”孟养仰着脑袋和刘稚说话。
孟养颔首,跟着刘稚出了地铁门。
孟养刚吐槽完手机就震动了,打开一看,正是她爸爸发来的消息。
中药的包装还是很古朴的,刘稚提着药包走在街道上,霎时生出种魂穿民国的感觉。
“还好。”刘稚偏首看她。
“你这样戴不冷吗?”孟养朝刘稚挑眉。
孟养站在药铺门口,将羽绒服的白帽子戴上,围巾重新围了圈,遮住三分之二张脸。刘稚也解开围巾,顺着折痕重新叠了一遍围上。
“低头。”孟养说,“我够不到。”
刘稚高中时就习惯她这样了。
“可你不这么扎呀。”孟养眉眼弯弯,声音愉悦,“暖和吗?”
到家,饭菜早凉了。
刘稚顺从地解开,放到她手上。
华灯初上,道路冷清。
刘稚又顺从地低头,探着脑袋。
孟养对自己的身材和容貌有着莫名的执念。明明是个身材比例很好的人,非要和个高的比腿长,明明是个貌美软妹,却渴望御姐气质。
“来,把围巾给我一下。”孟养摊开手心。
“我正好出去散散心。”刘稚将暖手球塞回孟养兜里,“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