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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爸是个不会聊天又爱到处叨叨的老头，这么一通话问下来，像极了盘问女婿底细的老丈人。

    “真的就是个巧合。”孟养讪讪道，“我也没想到这么巧。”

    中途，刘稚去抱奶团，孟养趁机疯狂向孟父使眼色。

    孟养昨天团圆饭吃了一半，顺了一叠饺子，火急火燎地出了门。

    孟母跟了出去，立在边上看孟养烧水。

    ……

    “你爸爸用‘善意的合租谎言’那套跟我解释，我就觉得有点不对劲。”孟母的声音柔和了些，“如果我知道你是和刘稚住在一起，我和你爸爸今天就不会过来了。”

    “赚外快要你爸爸装房东？”

    这事孟养忙忘了，他们还记得。今天他们也是为了这事过来的。

    “小刘在附院哪个科室啊？”孟父打破了沉默。

    孟养长这么大，从来没在自己亲妈面前撒谎成功。

    “她就一个人在首都，总得吃年夜饭吧。”

    孟母是学心理出身的，虽说后来为了家庭放弃了事业，但凭着专业知识对付自己亲姑娘简直绰绰有余。

    孟养实在听不下去了，逃到厨房泡花茶。

    第21章 难过

    “我不喝。”孟母环着胳膊，看着孟养的眼睛，“你给我老实交代。”

    那次电话乌龙后，孟爸就给孟妈解释了“合租”的事情，孟母带着丝疑惑，思忖良久，表示理解。

    “老家是堰城的。”孟父沉吟道，“我十几前有在堰城工作，那边生活很舒适啊。”

    一家四口围着茶几坐了个圈，三只小猫在中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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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么年轻，能留下来不容易啊。”孟父夸赞道，“很优秀啊。”

    “交代什么？”孟养胳膊撑着台面，不自觉地后缩。

    那时孟母还疑心，孟养是不是有了情况。但见到刘稚的这一刻，她就释怀了——安了点心，又失了点望。

    “除夕夜去送饺子？”

    孟养扶膝坐着，越听越不对劲。

    刘稚觉得自己格格不入，想躲回房间，又不好贸然离开。

    “我当初只想赚个外快，正好听大学同学说到自己朋友的事……”孟养摁着台面的指节都泛了白。

    “妈，你要不要泡得浓一些。”孟养慢吞吞地撕开茶袋。

    孟父没退休前也是附院的专家，神经科方面的大拿，申主任偶尔还会提到他。

    刘稚被他这么夸，心中反而生出些惶恐。

    孟父会意，给予女儿一个安抚的笑容。

    “你把别人骗来合租，到底是为什么。”

    孟母静静地看着她，良久道：“你和刘稚在一起了？”

    “在神经外科。”刘稚坐在孟养对面，有些拘谨地应答着。

    孟养沉默着摇了摇头。

    孟养垂下了头。

    新年新房不宜空着，年前孟爸孟妈也都商量好了，决定大年初一到这边暖房。

    “你喜欢刘稚，是吗？”

    “想让她减轻点心理负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