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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便利店里很暖和，孟养要了几串关东煮和一小碗盒装泡面。

    对面的甜蜜已经溢出屏幕了，他感觉自己格格不入，碟子里的牛排切着切着也成了豪华版狗粮。

    这个角度，刘稚能看到她眼底的倒影——孟养的眼里藏着一个她。

    堰中校园里也有家便利店，偶尔有同学逃了一会儿晚自习，溜到便利店吃泡面。

    西餐厅里，何广易坐在她们对面，越看越不对劲。

    “这个随你怎么猜咯。”孟养笑了起来，眉眼柔和。

    孟养的饮料喝完了，刘稚贴心地叫来服务员续杯。

    “我不喜欢西餐。”孟养把衣领往上拉了些，“西餐吃的是格调，可我爱实在的。”

    正月十四，刘稚请何广易吃饭。

    孟养和刘稚吹了会儿风，脸颊冻得通红。

    “拿捏住了。”孟养放下举着的手，贴刘稚贴的更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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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稚有些心虚地点了点头。

    从校服到婚纱的浪漫大概就是这种吧——彼此拥有纯真时代相同的美好记忆。

    我从今晚开始，督促你擦护手霜。”孟养说，“不擦的话……”

    “刚吃完饭？”刘稚道。

    孟养死活要跟上。

    孟养摇头，“把你的专业书都一把火烧了。”

    孟养躲懒，不切牛排。刘稚给她切成一小块一小块的，就差叉着喂她吃了。

    春节过后，天气有了回暖的趋势，但是首都的昼夜温差还是很大。

    刘稚知道这件事的时候，校长已经开始蹲点抓人了。因此，她一次也没尝试过。

    “晚自习逃课吃泡面？”孟养笑道，“是吗？”

    孟养瞥了她一眼，眼神好似在说“骗子”。

    “在想什么？”孟养看出来刘稚走神了。

    张矩得因为医闹勒索事件，被关进了大牢。从前说过的谎话也被一一揭穿，他成了人们口中的笑料。

    “我知道啊，所以我主动付了饭钱。”孟养回眸，“但是该宣誓主权的时候还是要宣誓的。”

    “何广易看你的眼神不对。”孟养叹息，“女朋友魅力无边。”

    附院打了好几次电话催孟养上班，孟养不想离开刘稚，一拖再拖，拖到元宵才去上班。

    “不擦的话会怎样？”刘稚顺着她的思路说下去，“把我关门外？”

    “想起了高中的事。”刘稚答。

    回家的路上，刘稚牵着孟养，好奇道：“今天怎么这么黏人？”

    “是初中同学。”刘稚道，“人家没有安坏心，帮了很大的忙。”

    “我黏人你不挺受用的吗？”孟养举起和刘稚十指相扣的手，拇指摩挲着刘稚的食指，“这几天擦护手霜了吗？”

    孟养手侧沾到黑椒酱了，刘稚搁下刀叉，翻过她的掌心，细致擦拭。

    “吃关东煮吗？”孟养缩着脖子问刘稚。

    “你这句话是不是意有所指。”刘稚道。

    刘稚也不知道孟养今天怎么忽然这么造作了，平时还是大大咧咧，来去如风的女汉子，今天突然就变成玉软花柔、小鸟依人的弱女子。

    刘稚哽住了。

    拐角处有家便利店，这个角度能看到热气腾腾的关东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