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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扎哪只手?”
“扎没戴手表的那只手。”刘稚替姥爷做了决定。
这样弄得刘稚更尴尬了,她一边解释一边道歉,终于平平安安地让姥爷挂上了水。
刘稚颔首。
采血的医生见怪不怪,没有搭理他,一直在做手头上的工作。
姥爷等的不耐烦,坐在等候区,抱怨道:“杀鸡焉用牛刀。”
内科的值班医生也跟刘稚一样劝姥爷戒烟戒酒,姥爷要么真听不见,要么听见了也装傻充愣。
姥爷这回真没听见,他连头都没抬。
那块表是刘稚前几年回家时给姥爷带的,姥爷一直很宝贝。
刘稚带了姥爷来乡里的卫生院。
姥爷却一意孤行,好几次想撂担子走人,都被刘稚拦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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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稚忙答:“叫孙常和。”
刘稚明白同行的苦衷,一直在解释。
刘稚刚接,护士又道:“千万不要推那个杆。”
护士估计是看刘稚年轻,还是不怎么放心。
老爷子没听懂,向刘稚投来求助的目光。
“注意点啊!”
“从前只要开点药,挂点水就好了,怎么现在要做这么多检查?”姥爷对声音响度没什么概念,他这么一说,等候的病人立马转身来看他,似乎很有共鸣。
姥爷这回总算点了次头。
然而到了采血时,姥爷又说了这句话。
作者有话要说:
“姥爷,这个是必要的,您年纪大了,状况跟年轻人不一样,医生谨慎是好事。”刘稚说。
刘稚再次颔首,举着吊瓶找到一个背风的位置。
滴管的速度太慢了,刘稚比对了一下四周人的,略微调快了些。
姥爷只顾着低头看自己的手背,没听见护士说话。
挂号问诊,一套简单流程走下来也用了小半个小时。
刘稚跟他解释了一遍流程,姥爷还是不信。
太困了,先更新了orz
护士推完药问他道:“您叫什么?”
“这个推针。”护士递给刘稚,“在快挂完水时提醒护士推进去。”
医生给姥爷开了检查单——血常规、胸部正位、B超。
“姥爷。”刘稚严肃道,“要命的。”
到了卫生院,姥爷又在花圃边坐了一遍才进去。
护士来查探他的手腕,姥爷下意识把戴着表的那只手缩到后边。
姥爷下意识去掏烟,刘稚顺着他的动作就把烟没收了。
“您叫什么?”护士又问了一遍。
姥爷走一步喘三步,中间还坐在马路牙子上歇了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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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羞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