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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清河推开门，弯腰卖了个乖，抬手展开邀请在身后的林故安进去。

    李清河眼神往那边瞟了又瞟，嘴张了又张，最后还是没有说出什么来。

    “其实还好，没有受很大的伤，就是车被撞的太严重，没办法开，我和几个朋友被困在草原上，幸好遇到了路过的牧民，他带我们去了近处的寺庙，请了里面的大师给我们医治，又让我们住在庙里。”

    “小时候还有基督教的人来做礼拜，我跟着他们唱和，还是蛮好玩的”。

    在基督教的教堂里面对着十字架念佛经也就李清河做的出来，可色令智昏的她还是点了点头。

    “那张叔怎么说你要……”林故安想了想又换了一个词“要没了。”

    李清河笑了笑，说道：“我平常不信教，那会待在古寺里天天听他们念经，反倒兴起一股要剃头皈依佛门的冲动。”

    秋风萧瑟，落叶发出哀鸣，两人并肩散步，李清河不开口，林故安也不说话就跟着她走。

    林故安深深叹了口气，闷声道：“下次还敢吗？”

    “伤到哪里了？”林故安不听她转移话题，问道。

    李清河问道：“要不要下去走走。”

    李清河脑里过了一遍《心经》才开始念起来，不是普通人的那种一字一句的背，反而和寺庙的和尚念唱的语调一模一样，应该是努力练习过，开口就有浓浓的佛教味：“观自在菩萨，……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即说咒曰：揭谛揭谛，波罗揭谛，波罗僧揭谛，菩提萨婆诃，”

    “我小时候父母带我经常来这边玩，”李清河想了想才开口道，“这边变化其实不大，很多还是原来的样子，特别是这个教堂。”

    “我们现在去拿鞋子。”

    林故安点了点头。

    李清河带着她走到最前面深色排椅坐下，常年被虫蛀的木椅发出吱呀的响声，两人都毫不在意的坐下，面对着十字架。

    李清河认错态度良好，脸色一正，保证道：“不敢了不敢了，没有下次了。”

    林故安耐心的等着。

    “之前开车去西藏的时候，我遇到了车祸”，李清河语气平淡。

    林故安点了点头。

    林故安点头勉强接受。

    “要听佛经吗？”李清河问，眼神带着小孩似的顽劣，继续说道：“上次你不是让我念佛经吗？”

    放在车上的奶茶已经冷了，没有再喝的想法，林故安靠着椅背不说话。

    相貌相似的老人打开门，除了中间又给林故安量了鞋码，基本和前面一样。

    发动机响起来，又很快停下。

    只是战时的一个简易教堂，却并不敷衍，房屋很精致，只不过里边的东西都搬走完了，只剩下彩色琉璃的窗花和中间的十字架说明这里曾经有虔诚学徒双手合十祈祷的模样，后面搬进来的长椅零零散散的摆放，面对着最里面高台上的十字架。

    最后李清河提着七八个袋子，林故安提着两三个袋子回到车上。

    林故安继续点头。

    林故安抿了抿嘴。

    林故安点了点头。

    “我现在不是没事嘛，等什么时候我带你一块去回去看看，那里虽然不是很出名的寺庙，但是风景还是挺不错的，我还认识了好几个小和尚，之前给了他们一笔钱，让大师送他们去读书，也不知道怎么样了，”李清河挑着轻快的事情说，想让林故安开心一点。

    “那我念咯？”

    走了一会走到了一个普普通通的小教堂前，李清河先快步去禁闭的门前看了眼，运气很好，今天没上锁。

    “我发了烧，草原上又没有信号，安大哥他们慌的不行，但又没有办法。”

    “手臂，撞到以后骨折了”，李清河抬了抬左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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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顶层的玻璃射出一束并不怎么明亮的光，浅灰色的颗粒在光束里飘荡，教堂里是遮不住腐朽的气息。

    李清河坐了一会，眼神看向十字架，却不是在看十字架，眼底难得的出现了缅怀的情绪。

    李清河又像想刚才那样敷衍过去，看着她严肃的表情，只好解释道：“我们在草原上待了一天一夜才等到牧民。”

    林故安不知道说些什么，沉默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