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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冬一稚跨上了摩托车，坐端正，接着摇起了头，“不太可能。”她现在顶多也就只能考八十而已，还就考过那么一次这个分数。

    冬一稚捂着嘴乐了，“你怎么知道？”

    加入项目实验组，至少要本科以上的学历。像她们这种三流学校出来的，顶多只能在仓管里谋个职位。

    “一般语文试卷你没有这个自信拎到我跟前。”

    沈时若走后，丁筠荞收敛了笑意，脸色严肃了些许，皱起眉头，低头看向手里的A4纸。从去年十月份到现在为止，申请表已经递交了三次了，无一例外地，全被退了回来。理由就那么一个：

    霎时，整个人都坐直了。

    学历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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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替沈时若感到不值，以前的沈时若有多意气风发，各项竞赛大奖拿到手软，要不是后来发生了那种事，沈时若哪里会成现在这个样子，想要加入实验组还被拦住。

    冬一稚不好意思地瘪了瘪嘴，又一会儿，笑了起来。

    学校多功能厅，正在开教师例会。

    “十分钟有了吧，啧，咱们搁这儿晒得跟咸菜一样，我这头发丝儿，搓一搓都能生火了。”

    冬一稚排在队伍中间，瞪着大眼眸四处寻人，瞥到了前面一个瘦瘦高高的身影后，咧开嘴角乐了，扬起手臂，冲沈时若招了招手。

    丁筠荞五指成鹰爪状，在空中对她虚虚划了一下，掐着嗓子，“讨厌！”

    丁筠荞打了个响指，歪着嘴角啧啧道，“不看看我是谁，我能忘记这茬事？”

    校园小道拐角处，传出了一阵嬉笑声。

    她自己一个占据了后排右边的一处角落，周边隔出一片空地。倒也不是说大伙儿都不愿意跟她坐一块儿，其实是她嫌人挤人坐着，加上又不认识，膈得慌。

    沈时若怀疑的目光上下瞥了她一眼，语气淡薄，“那就更该怀疑了。”

    解散队伍后，冬一稚蹦着步伐跑到了沈时若面前，双手背在身后，捏着一张试卷。

    四点十五分，校门口准时开了通道。

    对于学历这种硬性要求是公司历年规定下来的，改不了。

    沈时若瞥到试卷雪白的一角，“数学试卷？”

    沈时若将车停在接送点的安全线外，单脚撑地，低头看手机。她穿着一件简单的黑T恤和松垮的运动裤，肩线平滑，窄腰长腿，很容易吸引目光。

    沈时若埋汰她，“冲你那写字的样儿，确实不太可能。”冬一稚写出来的字儿她能认出五个都算好的了，整个书面看过来，就跟爬满了蚂蚁一样。

    周遭的一圈家长有些待不住了，“哎，今儿曹老师又拖课了。”

    沈时若等的也有些燥热了，汗水糊了一圈黏在皮肤上，怪不好受的。

    丁筠荞站在主管办公室，再次听到这句话时，心底生出了些恼怒。特么地，能不能不要只看学历？她的申请表被退回来她倒是能接受，可沈时若不一样啊。这人的实力你们倒是看看啊，非得把人卡死在这种压制的门槛上。

    正琢磨着要不要偷偷溜到后门看有没有锁，放在包里的手机就震了一下。她舔了舔干燥的唇角，掏出手机看了眼。

    原勍手肘撑在桌上，托着下巴，右手指尖绕着一根碳素黑笔，转着圈儿玩。上面校长领导正在讲话，毫无起伏的音调听得人直打呵欠。一个小时下来，她除了听到这周放假三天外，其余都没什么印象。

    打眼一看，二年二班的孩子终于出来了。

    冬一稚眯着眼睛笑了起来，“考了99，还有附加题15分呢！全班第一。”

    阳光烘烤，空气闷热。

    沈时若挑眉，嘴角牵着一丝弧度。

    段熠绪给她发来了消息，就简单的六个字：

    沈时若点头，“那挺厉害的，”她又说，“你什么时候语文也能考这分数就行了。”

    丁筠荞本身的水平也只够达到这个层次，但沈时若不一样，她曾见证过沈时若最辉煌的那个学生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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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机刷了大半个钟头，无聊的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