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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石渍看着这个小孩，心里却完全猜不到她到底在想什么，她只好小心翼翼地说：“唉，我最近工作是有点忙……有点顾不上你。”

    在这份距离里，她听见岸小真在小声说：“你再问……我怕。”

    栗青闻言莫名擦了把汗：“前男友？”

    现在都这么晚了，岸阿姨很早就睡了，该不会是——

    沈石渍正要回答又想到自己并没有老实回答的义务：“管你屁事。赶紧说，过来干嘛？”

    沈石渍走过去，一下子也忘了岸小真曾经无视过自己的事，她笑着说：“你干嘛光看着它，不想喝吗？”

    岸小真抬眼，有那么滴泪从她透亮的眼眸流淌而下：

    待男同事走了以后，沈石渍才慢慢出了楼，在周围转了两圈，最后在小卖部门口看见了岸小真。

    沈石渍晓得他话里的意思，她正犹豫，男同事的身子愈靠愈近，这时楼梯间的声控灯突然亮了，楼下门关，沈石渍听得出那是岸小真家的门关了。

    “你不要我了。”

    沈石渍一下子抱紧她：“你这不是已经哭了吗！”

    沈石渍就问：“你本来想买什么？”

    有只瓢虫落在了雕塑的大理石鼻子上。

    岸小真这下彻底不说了，沈石渍等了好半天，最后她终于忍不住拽住岸小真肩头，结果就看见岸小真满脸泪水却还在拼命咬住下唇忍着不出声。

    沈石渍心里浮现一股不好的预感，她翻个白眼说：“出去吃饭。您有何贵干啊？”

    岸小真摇摇头，声音很低：“我没成年，只能买到这个。”

    沈石渍就走过去，也坐在她身边：“岸小真，你怎么了？”

    “你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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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石渍一下子就叫了起来：“岸小真！”

    岸小真像尊雕塑似的。

    沈石渍开门的时候她刚打扮好自己，不仅画完了全套精致的妆容，还穿上了一套颇有气质的裙装，但她一开门看见的并不是罗新，而是一脸笑眯眯的栗青：“哎沈石渍，准备出门去哪儿野啊？”

    沈石渍继续说：“还是我那同事让你心烦了？”

    岸小真突然伸手抹了把鼻子上亮晶晶的汗水，瓢虫飞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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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石渍想都没想立即说：“楼下邻居的女儿今天要住我这。”

    沈石渍的语气心疼，抱着岸小真的时候还轻轻拍拍她的背，跟哄小孩儿似的。

    岸小真还是不说话。

    沈石渍觉得这个方向是对的，她还想再说些什么，岸小真哑着嗓子说：“你别问了。”

    沈石渍最后轻声问她到底怎么了，岸小真终于告诉了她答案：

    那股不好的预感越来越强烈了。

    沈石渍咬咬牙说：“可我连自己都差点顾不上了。”

    “我怕你不要我了。”

    “以后都有人接你回家，你喝醉了也不用我去找你了，第二天下午醒来头疼恶心也不用我去照顾了，心情不好的时候也不用我在了。”

    岸小真没有说话。

    而岸小真坐在马路牙子上，正看着眼前放在地上的一罐汽水。

    沈石渍愣了一下：”啊？”

    而岸小真就算是哭的时候也不怎么出声，她是安安静静的哭，谁都注意不到。

    岸小真这才颤着声线说：“...…我、我怕我哭。”

    岸小真从来没说过这样的话，沈石渍瞬间不敢出声，但还是下意识尽可能地去靠近她。